邝露却反问道:殿下从何得知此事?
棠樾:从粟老处知道的,所以当真有此事?
邝露那边似是有些无奈:殿下,彼时陛下还是青年,我还没有诞灵。
她又道:但以陛下当时之处境,连天后平日若有若无的为难都难以招架,想必是无暇查问旁的了。
棠樾道:那父帝当了天帝之后呢?
邝露:堆云村风调雨顺,千载丰年。
棠樾心下一惊。其中的补偿之意已经很明显了,他脱口而出:仅仅如此?那当年天帝做过的事情……确有其事吗?天界做过的一切,难道就……就此无人问津了?
邝露:殿下,此事是真是假,尚未可知。但是有一事殿下也曾听闻。千年之前,龙鱼一族也曾险遭倾覆,陛下继位之后尚不能为母族平反,“簌离”之名也终将万世载入乱臣册中。
邝露:殿下,天威不可犯,连天帝也不能。
棠樾静默半晌:邝露姐姐,再见。
邝露:殿下万安。
棠樾睁开眼睛,长出了一口气。
这几天的信息量过大,事实与传闻掺杂着接踵而至,他实在是快吃不消。
折腾了大半夜,他眼皮也开始打战。如今再想这些也没用,还不如早点洗洗睡,早点起来搬砖,搬完砖回去亲自问他爹。
棠樾刚把自己用被子卷好,外面忽地传来一阵敲门声。
他用被子卷住脑袋,闷声道:“谁?”
那人不说话,就一个劲敲,似乎不把人弄出来不罢休。
……报应呐。
棠樾抱着向风息忏悔的心态踢开被子爬起来,朦朦胧胧地推开门。
出乎意料,门外竟然是一袭白衣的神厄,正安静地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
第11章
那间上锁的屋子在黑暗中渐渐地敞开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