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练鹊是个极美的女人。
还有别的呢?
岑邧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他一个人出了太守府,走过小巷时正好听到一声猫儿的低喃。
“喵”
那声响仿佛柔肠百结,直直地挂在了岑邧的腿上,让他走不动道了。
岑邧一顿,转头便向那巷中去了。
然后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深沉冷郁的男子从他身后的屋檐上跳下来,手中把玩着两粒石子。
他看着不省人事的岑邧,眼底波澜不惊。
“喵”柔软而缠绵的声音从他的唇畔溢出,配上他冷峻的面容更显奇诡。
岑邧于一片混沌中渐渐地恢复了意识,他的眼前似乎有一星光亮,指引着他一直向前、向前……突然,一股暴戾的气息锁定了他。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人都剧烈的抖动起来,整个人却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一样,无力而绵软。
“救命——”他拼命地想要破开这混沌,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狭小的屋子里。
“……”
一个气势凶残的男人正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他的面庞俊美如刀削一般,按说应该是世人眼中标准的美男子了。可是他的气势是那样惊人,令人失却与之对视的勇气。
“岑邧。”他的声音里仿佛也带着杀气,“你可曾见过一名美貌女子?”
岑邧一颤,什么霁月光风,什么为民谋利通通都在此刻化为乌有。
他心里只记得一件事:不能被这男人杀掉。
“是是是,我见过,我见过!”
“……”陆极有一瞬的怔愣,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自己的气势有多么恐怖了。
最近一次刻意对人摆冷脸还是对着练鹊的小师侄燕脂。那女孩天生胆大随性,纵使被他吓到也不以为意。只道此人气势颇为骇人。
刻意疏远后再无别的干系。
陆极总想着,自己是个武人,不懂得怜香惜玉,恐怕不解风情也是常有的。练鹊姑娘既然垂怜于自己,肯与他诉说情意,他总不好一直板着个脸。
——纵然人家姑娘不介意,可这世上有哪个女子会希望自己的心上人是个冷面阎罗呢?
这话是吴照同他说的,陆极听时面不改色,实则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