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也蹙眉,一脸的不高兴:“什么父亲?他算什么好人!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他都能视若棋子,他又是个什么好东西。娘总说王爷不好,可那位侯爷又是什么好的?诡计多端,玩弄权术,不过就是个阴险小人罢了。”
“别胡说!”花姑斥责,“他可是你亲生父亲。”
阮娇索性也耍起无赖来:“反正娘现在就在我身边,有王爷在,娘也走不了。只要娘和王爷都在我身边,别的我都不管。”
“唉。”花姑叹息一声,颇有些没法子。
燕王给她们母女二人足够的相处时间,到了晚上,吩咐厨房准备了好酒好菜,又差人去宝萝阁请了花姑来,燕王打算三人同席而食,增进感情。
阮娇没被自己母亲说服,反倒是她小嘴叭叭叭,把她母亲说的没处辩驳。
和娘亲相处一个下午,阮娇心情很好,看到王爷就忍不住,想朝他扑来,她很感谢王爷没计较她母亲的身份,也感谢王爷让她们母女团聚。只不过,到底顾及着这里不是只有他们两个在,收敛很多,只乖乖站在她身边不动,最多就是小手拉了拉他袖子,再越矩的动作就没有了。
而燕王,明显很喜欢她这样的小动作,英俊脸上略微松动,朝她垂目一笑。
见他冲自己笑,阮娇便仰着脑袋朝他笑得更明媚。一时间,两人互相望着彼此,目光都十分贪恋。
花姑瞧在眼中,心中也略微有些松动。
正如女儿说的,侯爷若真心中有她们母女,又何故会把她们母女二人送到这等虎狼之地来?此番又见女儿和这位燕王爷似乎真的十分相爱的模样,花姑一时心中也犹豫起来。
她虽甘愿一直忠心于侯爷,可娇娇毕竟是她亲闺女。若女儿跟她回了东晋不幸福,那她岂不是害了女儿?
燕王朝一旁花姑瞥了眼,将她面色犹疑不决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他心内了然,微弯唇一笑,而后朝花姑伸手:“夫人请上坐。”
这会碍着有女儿在,花姑不想女儿为难,所以,对燕王的态度倒是没之前那么强硬了。略朝燕王福了下身子后,花姑说:“王爷身份尊贵,妾身不敢上坐,还是王爷上坐吧。”
燕王本来也就是出于礼貌客气一下,但见她不肯,也就没再坚持。
他坐下后,又牵着阮娇手,让她坐自己旁边。而花姑,则坐在二人对面。
吃饭的时候,谁都没说话。吃完后,当有丫鬟撤了桌碗后,燕王又命人奉茶上来。之后,便是一边喝茶,燕王一边对花姑说:“本王和娇儿亲事定在十月,到时候,从陈家出嫁。夫人既为娇儿母亲,到时候定当要一并送嫁才是。”
花姑轻笑:“王爷待我闺女好,我心中感激。不过,我闺女打小便有指腹为婚的郎君了,如今婚约未解,又怎好另嫁他人?燕王爷,您好歹也是堂堂一国王爷,想来不至于做出夺人之妻的事情来吧?”
燕王淡淡瞥了她一眼,手拎着茶杯盖子刮了下茶叶沫子,而后轻轻啜了口茶。之后,才重新看向花姑说:“夫人若真为了娇儿好,就不该这般为难于她。还是说,在夫人心中,只有你的那个主子侯爷,根本没有这个亲生女儿?”
这句话问得花姑答不上来。
她心里当然有女儿!只是,但凡有点希望,她也不愿和女儿一起背井离乡,留在这西京野蛮之地。
“娘,我想和王爷在一起。”阮娇一再表明态度和立场。
花姑其实此刻心中已经犹豫了,不过,当着燕王的面,她断不可能说出服软的话来。所以,她只看着女儿,也不言语。
燕王说:“夫人想必是累了,不如先回屋歇息。”又拍了拍阮娇肩膀,“你陪着一起。”
阮娇自然听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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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阮娇身上一直都有些不太舒服,但具体哪里不舒服,她又说不上来。起初只是浑身有些松软无力,渐渐的,她能够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四肢无力。再之后,便是像有针扎着骨头一样,疼。一阵一阵的,要说多疼其实也没有,但就是这种一阵一阵的感觉,让人难受。
花姑这些日子都和女儿同吃同住,起初阮娇还能瞒着忍着,但渐渐的,就瞒不住了。花姑见女儿不对劲,忙问她怎么了。
那日陆凉清给她吃了一粒药丸,吃完什么反应都没有,她也没当回事。但这两天渐渐觉得身子不对劲,阮娇也重视起来。
她捂着小腹,一脸严肃又害怕的说:“娘,那天青娘给我吃了一粒药丸,我不知道是什么。”
“什么?他给你吃了药?”花姑不可置信。
“嗯。”阮娇点点头,这会子又觉得好了些,没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