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夏试图说话,却发现嗓子嘶哑。
姬和见状忙扶起她,喂了她几口温水。
殷夏喝完看着他笑,首先想到一事,便侧头问道:“贵妃娘娘差人同你说了罢。”
“说什么?”姬和故作不解,“说我应该将私逃的奴婢杖责几十?”
殷夏愣住了,她没想到那看着无比正经的贵妃竟将这话也转告给他了。
贵妃原来是这样的吗?
“我师父。。。。。。”殷夏想问一问他那头的情况,却突然想起自己从没跟他提起过自己的师父,便连忙解释道,“啊,就是你曾见过的那个僧人。”
“在我定居京城之前,跟着他游历了不少地方。”
姬和听她这样说,面上显出不虞之色,吐出的三个字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怪不得。”
怪不得他当年醒来之后,在京城再也找不到她;怪不得那日他在他面前,淡笑着让他放手。
殷夏对他无意中露出的敌意十分莫名,不过眼前有要事,她便没有管。
“我师父他那边怎么样了?”
“昨日郑冶和谢源之都去了普罗寺,他把他们两个单独叫进屋中,不许旁人在场。那两人出来之后,说道生大师让他们三日后再来。”
殷夏听到这里,一颗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其实原本她对他们的成果没什么信心,但是师父说他有办法。
她师父说的话,一向很有分量。
如今看来,他的确有办法。
这事她师父既然愿意顶着,她就乐得全抛给他,自己甩甩双袖,一身轻松。
骤然没了压力,殷夏浑身都犯起懒来,一下子缩回被子里,只想再睡个昏天黑地。
姬和却不由分说的拉下被子,让她的脑袋露出来。
“起来。”
殷夏拽着自己的被子,不情愿的看着他。
姬和却毫不心软,坚决不让她把自己的被子拉回去。
“今天晚上上元灯会,宵禁解除,满街欢庆。”姬和的情绪隐秘的翻涌起来,他道,“我带你去那夜河上的画舫,好不好?”
想到自己的心事,向来从容的他竟生出几分紧张。
谁知今日她丝毫不解风情,抱着手中的被子赖在床上不起来,听了他的话之后,她眨着眼睛看了他数秒,诚实道:“不想去。”
姬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下来。”
殷夏负隅顽抗。
“那我上去了。”
她连忙麻利的滚了下来。
在姬和的监督下懒洋洋的穿衣的时候,殷夏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今晚等待她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