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筝坐在他对面,面对着门口:“没事的,都是小事,你妹妹胳膊好些了吗?”
“打石膏了,自己在学校端着呢,她也是,这么大个人了,还不注意着点。”
“唉,学生嘛,正常。”
说完佟屿妹妹的伤势,程筝提及了他前不久和自己说的开店计划,说到这个,佟屿打起了精神:“我确定了。”
“我还是想开,哪怕北京开不了也要回老家开。”佟屿说,“开店多好,是自己喜欢的事情,干起来肯定有活力有激情,比一直在这打工强”。
“你说我都三十了,人这辈子能有多少年轻时光,我不能四十岁还在这里当服务员吧?总要找后路的。”
程筝说:“你说的也是,感觉服务员也是吃年轻饭的,特别是咖啡厅这样的地方。你确定了就行了,有目标就有动力嘛。”
“是啊……”
—
两人说话间,门口忽然传来了轻微的声响。有人开门进来了。
还不止一个
程筝没有防备地抬头,这一眼让他猛然僵硬在原地。程筝的全身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呼吸也慢了半拍。
他抓过手机来看。
五点过五分。
“怎么了?”佟屿奇怪地回头瞥着。帅哥啊,他们店里经常进的,没什么要在意的。
程筝没有回答他,下意识地缩起身子。
一身板正西服、双手插兜的贺衡恩面无表情迈着步子,活像被恶霸小弟簇拥的高冷老大,身后是服装各样的三个男人,陈一,李司佑,和刚才的沈润倾。
程筝距离他们太远,一时四人都没有发现他们。
陈一慵懒地把手支在台面,半个身子倚靠收银台,另一只手也在裤子口袋里,姿态松弛,微微仰头观察着咖啡厅的环境。
李司佑点了四杯香草拿铁,扫码付了钱。
“待会儿去哪吃啊?”沈润倾问。
“有家不错的泰国菜,尝尝。”李司佑说。
—
佟屿一眼瞧出程筝的不对——他的表情异常不自然,好像十分忐忑似的,在担惊受怕什么。
“你咋了?”佟屿再次回头看去,“你害怕那四个看起来像黑社会的男人?现在是法制社会,没事的……”
程筝嘴唇紧闭狂摆手,他是害怕那四个吗?他是害怕里面看着最不像黑社会的那个。
李司佑把拿铁分给他们,四个人纷纷转身。蓦地,陈一和程筝四目相对。
陈一激动地用手指点着程筝,一瞬间四个人全部停下步子,将视线投射到了他的身上,宛若四道强有力的射灯。
程筝挺直身板,噤声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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