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看着龚程难看的脸色,叹了口气:&ldo;你去睡一觉吧,你的脸色真糟糕。&rdo;龚程觉得自己也该整理一下qíng绪,所以他点了点头,转身出去,却不知道该进哪个房间。文浩反应过来,指了其中的一个房间,表qíng有些尴尬。龚程进去后才知道,这是文浩的房间。二楼有三个房间,一个是主人卧房,一个装修成了儿童房,还有一个留给了保姆。楼下还有一个客房,但是里面堆放了很多原主人留下来,可能以后会用得上的杂物。除非让龚程睡客厅,否则他只能睡自己的房间。文浩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龚程不会经常来美国,再加上他对龚程根深蒂固的意见和残留的愤怒,所以根本就没打算给龚程留房间,认为他在客厅有一张沙发睡已经很不错了。然而孩子的出生让他的心肠瞬间软的一塌糊涂,被幸福感冲击的,就连龚程也变得和蔼可亲了很多,于是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会将自己的房间让出来。龚程躺在文浩的c黄上,闻着属于文浩独有暖香,本来以为会心思飞扬睡不着,谁知道不过分钟,睡神就如期降临。他进入了黑甜的梦乡。龚程请的保姆很有经验,带两个孩子也不见得手忙脚乱,但是做饭和收拾家务就有心无力了,这些都得文浩来做。龚程十点过下来的时候,文浩为他热了一些饭菜,然后疲倦的上了楼,倒头睡在了还有着龚程残留的体温的c黄上。两个人很有默契的避开了彼此睡觉的时间,享用着一张c黄。第二天,缓过精神的龚程在c黄上撸了一把。下午的时候他接到了教练的电话。亚运会就快要开始,全队都在集训,龚程打了声招呼就跑到美国来了,教练根本不知道怎么向总教练报告,瞒了三天时间,已经是极限了,他催促龚程赶快回去。龚程目前对两个孩子还缺少一些实在感,只是舍不得文浩,尤其害怕文浩会背着自己去做亲子鉴定,到时候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ldo;家破人亡&rdo;。然而,亚运会是体育局很重视的比赛,他逃不掉,而且也必须要比出好成绩。他很清楚,自己必须要回国了。在回国前,他好几次想要和文浩谈这件事,可是每当他看见文浩脸上幸福的笑容,就难过的几乎落泪,根本说不出话来。于是直到他最后登上回国的飞机,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回到北京,龚程坚持从队里拿到了回家过夜的特权,为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qíng争取了时间。这两年回国后,因为和家里出柜的原因,他对大哥安排过来帮他的人产生了很大的戒心,所以私下里已经招徕了一些人才为他办事,虽然这股力量并不是很成熟,可要是查他大哥的秘密却不难。这一次,龚程直接将矛头对准了那个被他大哥&ldo;包养&rdo;的女人,苏云。还有一周亚运会的时候,龚程拿到了一个笔记本,是苏云给他的。这是苏云老公邵阳的日记本。邵阳是中国政法大学的教授,同时他也毕业于中国政法大学,和龚勋四年同窗,关系一直比较亲近。毕业后,龚勋根据家里人的安排进了政坛从基层开始发展。邵阳则留在大学继续读硕士,后出国进修,再回来就成为了政法大学的一名教授。邵阳不到四十岁就去世了,发现的时候已经是胃癌晚期,没有受太多的痛苦就离开了。临终前龚勋去看他,邵阳希望龚勋可以对自己的妻子多加看顾,龚勋答应了他。所以才会有龚勋和苏云走的近,并且出面在二姐的集团公司拿了一套内部房价的房子,这种事qíng。表面上看,整个过程没有任何的问题,龚勋更是有qíng有义,没有一丝把柄。然而,当龚程翻开日记本,表qíng就变了。日记本的最后一页写着。x月x日今天要去医院了,我很清楚自己的状况,估计这一次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吧。我并不觉得难过,人终有一死,我只是离开的太早,也太轻了而已。我没有尽到一个儿子的责任,母亲尚病魔缠身,父亲亦腿脚不便,他们将我养大成人,我却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我的不孝。我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云委身嫁我,体贴照顾,迄今为止我二人甚至未红过一次脸,然而我却即将离开,独留她一人在世,我心难安。尤其愧疚之处,便是一直没有给云留下子女,这个时候若是有人陪伴,或许她会好过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