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的心qíng还很悲伤,因为教练告诉他奥运会后他就要回美国了,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qíng,他们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他觉得很伤心,一时间甚至茫然的不知所措。哪怕他的告白被教练拒绝,他仍然觉得教练还属于自己,只要自己继续游下去,教练就不会离开自己。有着这样的念头让他在那之后很好的度过了最尴尬的日子,教练的宽容更是让他觉得自己的感qíng并没有给错人。同样是无法在一起,有些人会做的让人心灰意冷,有些人却会让对方满怀希望。或许教练的宽容并不是最合适的办法,但是却是他能够接受的。一边怀揣着希望,一边默默的治疗着心里的伤口,虽然缓慢,却很柔和,一点点的自愈着自己。可是教练要走了。平静的表像被打破,他被告知的手足无措。可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怨恨过教练。教练无偿的回国当了一名志愿者,尽心尽力的将他送上冠军的宝座,他即便再不知道好歹,也不会因爱生恨。这样的时候,竟然还有人诋毁教练!文浩看着龚程,压抑在心底的怒火再次沸腾了起来!&ldo;人和人怎么比?你怎么有脸和教练比?我qíng愿他劈腿也能和他在一起,你就算全心全意我都不稀罕。&rdo;&ldo;所以说你够贱。&rdo;龚程捏紧了拳头。&ldo;我犯贱也贱不到你的身上,倒是你了,死皮赖脸的追着我,你贱不贱?龚程!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理会你了?要和你断断续续的联系到现在?我就是想要看你是怎么犯贱的啊!我特么一直在玩你,你看不出来吗?&rdo;龚程怒气升腾,抬手就是一拳。文浩踉跄着退了两步,捂着脸看向了龚程,脸上带着讥讽的笑:&ldo;你滚吧,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要来吗?舍不得?还喜欢我?你看你都贱到什么程度了?&rdo;龚程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眼底都是受到伤害的疼痛,他就像一头负伤的野兽一样抬起了爪子,想要给敌人致命一击。文浩,你怎么可以这么可恶?你怎么可以说这么可怕的话?你怎么可能这样?这样对我?他抬起手,想要给文浩出国的消息七月中旬,天最热的时候,文浩坐上了飞往伦敦的飞机。他在飞机上选择了和刘阳坐在一起。那次的事qíng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听着刘阳的话和对方重新建立联系,然而不但没有让自己的心结解开,反而再次落下了更重的痕迹。他有些埋怨刘阳,觉得一开始就不应该听刘阳的话,可是刘阳作为让他尊重的前辈和医者,他说不出责备对方的话来,但是适当的抱怨还是可以的。&ldo;怎么?&rdo;刘阳将文浩和叶书文换了座位,转头看他,好脾气的问着。文浩的耳朵还有持续着气压的影响,有些微的耳鸣声,脑袋的转速似乎也慢了,看着刘阳愣神了好一会,然后才说:&ldo;有些话想要说说。&rdo;刘阳浅笑,点着头示意他继续说。文浩组织了一下语言,将最后一次与龚程见面的qíng况说了出来。在那漫长的话语中,文浩看不见的地方,刘阳嘴角的笑容变得僵硬了。严格说来,那天会发生这种争执,他也cha了一手。人和人的联系很玄妙,他只是一开始轻轻的推动了一下,没想到最后事qíng的走向却成了那个程度。最初,他让叶书文给文浩一个更加明确的拒绝,不要再加深文浩对他的依赖,这样不利于重新塑造文浩的人格。然而叶书文似乎羞于启齿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实,反而用了要回到美国的理由,打算彻底斩断文浩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