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就拔x无情的人反倒变成晏双了。
“站住。”
晏双脚步顿住。
房间里没有开灯,冷冷的月光从落地窗投射进来,将他照成了一座乳白色的雕像,清冷又美丽。
“谁让你走了?”
汗湿的发贴在眉心,令那张淡薄的脸平添了一分凄艳,晏双淡淡道“你病还没好透,注意身体吧。”
这原本是一句好话,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却是带有别样的嘲讽意味。
秦羽白胸口一滞,他以为他的涵养在晏双这两天的刺激下已经提升了一个档次,此时仍然是被气到了。
晏双火上浇油,“别等会又晕过去了。”
秦羽白直接下了床把人重新拖了回来。
整两个小时过去,晏双被伺候得相当舒坦,还刷了满满的剧情点,简直一举两得,甚至想来根事后烟。
他懒洋洋的,连动也不想动了,脸颊贴在柔软的床单上,很干脆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秦羽白正想说两句讥讽的话,见晏双昏睡过去,张了张唇还是闭上了。
夜色中,他凝视了这张脸良久,伸出手指从眉眼慢慢描摹到了两片丰润的嘴唇。
晏双的外表和秦卿和相似,出尘绝俗,剔透干净,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俊冷模样。
只是晏双生了两片丰润鲜艳的红唇,即使没有表情的时候,也看着像是在求吻。
他生起气来,嘴唇紧紧抿着,却是自带一股大约他自己都讨厌的撒娇意味。
在床上的时候,那两片唇就更不得了了。
湿润又柔软,红得快要化开,唇珠微微翘起,随着每一次的起伏而颤抖。
秦羽白转身躺下,背对着人,心思烦乱,忽然坐起了身,扭开壁灯,用力推了下晏双。
晏双一下惊醒。
“回自己的房间去睡。”
秦羽白冷冰冰道。
晏双默默无言地下床,身上的薄被却被一双大手残忍地收回,他坐在床边,无遮无掩,秦羽白伸手指了指墙上那副巨大的画,“推开,自己钻过去。”
晏双回头看了他一眼。
黑暗中,两双眼睛像丛林里的动物,泾渭分明地区分出了食肉与食草的不同等级。
这段时间,其实秦羽白即使与他争吵,也并没有动真格的,甚至还有点故意找他斗嘴的意味。
后台稳步攀升的感情线也证明了一点。
秦羽白动心了。
渣攻的动心就意味着苦难的开始。
他们越是动心,就越是要折磨那个令他们动心的对象。
这个人,怎么配令他动心呢?
一定是出了什么岔子。
他必须迅速地用一些方式来证明他并没有对这个他根本看不上的人动心。
比如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