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璟抬眸反问:“他是谁,关你什么事?”
语气明显不善。
这个男人不打招呼就来,并且浑身傲慢,行为放肆,她凭什么要被他左右?
傅少辰微眯起染了猩红的眸,抬手,手指缓缓覆上她的唇瓣摩挲着:“伶牙俐齿!”
动作带着暧昧,声音听上去竟然添了几分对她的纵容。
云璟心里一惊,拍开他的手退后两步与他拉开距离:“傅少辰,之前我的确砸伤了你,但是,那晚我也救了你,如此两不相欠,你不要太过分。”
傅少辰看着自己被她拍红的手背,将相框捏在指尖慢慢地旋转,面上的表情意味不明,半响,他才说了一句:“床单上是我的血而不是你的,你说欠我什么?”
这句话含沙射影,意思却很明显,他还没睡云璟,云璟就得欠着。
云璟面色欲滴,脚步有些凌乱。
良久,她像是豁出去一般抬头看他:“傅少辰,抱歉,那晚砸伤你也是事出有因,我真不是故意的。”
事后,酒店的监控被人拿走,期间发生太多的事情,她这个肇事者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却又想要尝试着去解释。
因为她不想再和傅少辰纠缠不清。
傅少辰坐在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摸了摸发际线上那块已经痊愈的伤疤,然后,他才缓缓说道:“嗯,我信。”
云璟正忐忑万分,猛然听到这样云淡风轻的回答,她愣愣地看着他满脸不可思议。
他竟然说他信?
一个被害者,毫不相关的陌生人就能相信自己,为什么爱了八年的男人却说她在狡辩?
云璟突然就难掩心底的悲哀,一张小脸也渐渐由红变白。
傅少辰湛黑的眸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云璟,她心思神游,目光空洞,就像被牵线的木偶。
……
当晚傅少辰因为醉酒不能驾车,并没有带慕熙离开。
云璟心情不太好,懒得和他一般见识,反锁了卧室门和慕熙睡一个房间。
傅少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头疼得厉害,深秋的夜晚又格外的凉。
疲惫,却始终没有睡意,修长的腿一大半都是搁地上的,很不舒服。
金樽会所楼上明明有他专属的总统套房,奢华而舒适,他却偏偏跑到这个破地方受罪。
将腿微微弯曲起来,浑身依旧冷飕飕的,连带着伤口都有些疼。
抬眸看向卧室的门,严丝无缝地紧闭着。
云璟这个狠心的女人,连一床被子也吝啬给他。
辗转没多久,傅少辰的胃疼犯了。
晚餐没吃,就喝了几杯烈酒。
男人忍不住从沙发上起身去了厨房。
……
云璟睡得并不安稳,搂着慕熙满身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