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寒,你来医院陪情妇打胎吗?」口气不善的询问身边的男人。
楚天寒一愣,再望望站在自己车边的人,尔后露出得意的笑容,「老婆,真高兴妳有吃醋的表现。」
「谢谢,但我不希望吃太多这种醋,对胃不好。」一脚老实不客气的踩上某人的皮鞋,甚至刻意打了个转。
「老婆……」楚天寒的声音严重荒腔走板。
「你和这位小姐总不会是刚好碰上的吧,台北这么大的地方要巧遇,机率实在不是很大。」温玉清笑,但是眼神却很锐利的瞪着楚天寒。
「我们真的只是无意中碰上,让她搭个便车而已。」他半真半假的解释。要旧情复燃也得看当事人同意不同意啊,他可是一丁点的意思都没有。「而且,老婆,妳要注意胎教,不要随便动怒。」
「我就是在进行胎教,告诉肚里的孩子要懂得替自己捍卫权益。」她说得理直气壮,活真像这么一条法律条文一样。
「妳要是打人,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妳是在教孩子防身术?」楚天寒兴味的扬眉。
「有道理,我还没想到可以这样讲。」温玉清一脸受教的说。
楚天寒脑后出现三条黑线。
「走,上律师事务所。」温玉清主意打定。
「干什么?」他一头雾水。
「更改条约。」她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对于楚氏夫妇双双莅临自己的律师事务所,李子明是有一点讶异的,更讶异的是,这次要加条约的居然不是楚天寒。
「真的加这一条?」李子明忍不住瞄瞄脸色依旧正常的楚天寒。
「当然。」温玉清肯定的点头。
「老婆怀孕期间,丈夫若偷腥,则以上条款统统作废,可以办理离异手续。」李子明口齿清晰的读出,让某人用力听清楚,斟酌一下自己是否可以办到。
「可以。」楚天寒斩钉截铁的认同。
「真的?」李子明反而犹豫了。「不后悔?」男人不偷腥,尤其是天寒这样的男人会不偷腥,他不敢相信。
「你想让我拆了你的事务所吗?」楚天寒口气恶劣起来。他什么表情?
切!
合同上添上这一笔,而温玉清也心情愉快的回楚家做少奶奶。
一个月后,温玉清开始痛恨自己当初的乌鸦嘴,她开始害喜了,吐得是天昏地暗、死去活来,只差没把心肝脾肺肾都吐出来供人瞻仰了。
她奄奄一息的趴在客厅沙发上,对茶几上摆放的时令鲜果连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吃什么吐什么,还不如不吃,再吃下去简直减少牙齿的寿命。
「喀滋喀滋……」对面的沙发上,楚天碧正在快乐的啃苹果,享受难得的孕妇待遇。托大嫂的福,她现在吃的喝的全是一级品。
「楚天碧——」有人阴森森的逼近。
「大哥!」她跳起。
楚天寒目光扫过一动也不动的温玉清,再看看被妹妹搂在怀中的苹果盘,「妳是孕妇吗?」
「不是,当然不是。」楚大小姐头摇得像博浪鼓。看玉清这么痛苦的样子,她对「孕妇」一词现在是恐惧多多,死也不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