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君爷在旁边的冷眼提示,秘书打了个迷糊眼:“一个部门的领导。”
官家办事,喜欢神神秘秘,好像电视剧里的皇帝微服出巡。
不去见,小市民担负不起得罪官老爷的名头。
于是出发前,蔓蔓和老公在每晚日常的问候电话里面,谈起了这事。
蒋大少知道两个爷今晚出去了,大致猜得到媳妇要去见谁,安慰媳妇说:“我想,应该不是什么可怕的领导。如果是的话,直接把你叫到办公室训话了,而不是找你去喝茶。”
觉得老公这话有理,蔓蔓点着小头,心安了大半。
蒋大少不仅与老婆通电话,之前听到了初夏打的两次小报告。
其一,李振伟那个死不要脸的,竟然后悔了,想来追回他已婚的媳妇。
欠打!
这个不需和媳妇商量,他自个儿收拾这渣。
其二,温媛,这个老婆的极品妹子,连亲爹都不认了。
“蔓蔓。你爸伤心生气,你是明事理的,不会跟着气,上了媛媛的圈套吧?”
听老公小心翼翼的语气,能想象到老公在电话对面耸肩蹙眉依旧帅气的模样儿,蔓蔓的小嘴咧开:“我要是真的气,是白痴。”
“谁说的?我媳妇聪明无比!”蒋大少在电话里头卷袖子抡拳头。
老公是活宝,常常能一句话把她逗笑了。蔓蔓笑着笑着,不觉地和老公说起了心里话:“她会后悔的。”
“做贼心虚,能不后悔?”蒋大少英眉一挺,“故意去扮人家的女儿,不就是做贼吗?”
“我比较担心的是,她是受人唆使。”蔓蔓软绵绵的嗓子里,鲜有地显出了一丝厉色。
“蔓蔓。”想到那两个爷的交代,如今,蒋大少照搬,告诉媳妇,“这事我会处理好的。你自己,还有你爸,千万不要鲁莽行事。这里面,背后的人,不说他官大官小,是阴谋诡计,小人之心,防不胜防。他们毕竟在暗,我们在明。”
暗箭难防,明枪易躲。
蔓蔓想,老公的教官之名不是虚名,电话里一套套的,都搬起了兵书,让她无话可说。
新婚一个月不到的夫妻,结束电话时,像以往那样,依依不舍。
蒋大少对媳妇说起了一个夜晚排除夫妻相隔两地窘境的新主意,模仿的是某个电影片段,说:“我们可以在电话里做。”
蔓蔓的脸——迅速地涨红,幸好家里没人。
“你,你宿舍里不是有人吗?”蔓蔓巴不得拿块石头砸开老公的脑袋。
“没事,我拿毛巾塞住莫文洋的嘴巴和耳朵,再给他头蒙上被子,他什么都听不见。”
电话里头,配合蒋大少的话,响起了莫文洋可怜的呜呜声。
蔓蔓那个囧的:“有你这样对待战友吗?见色忘友。”
说罢,这脸红得,不管老公怎么辩解,咔,赶紧先挂了电话。
和老公做那事儿,她不是不喜欢,但是,终究是传统的女人,一想起,总觉得是挺尴尬的事儿。
见墙上摆钟的指针指的时间差不多了,蔓蔓拾掇了下衣服,下了楼梯,走出大院,准备到路头截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