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兮没与白氏兄弟一同去白王府。
她大病初愈,又在风雪里挨了一天,好容易进了离州城,又生生发起烧来。
吴氏双胞胎着急得团团转,非要陪在祁兮身边,说怎么也不走了。
白河一句“她之前病都你看的”,就把红豆送到祁兮院子里去。红豆开了药,与吴双吩咐过,原本要走,又不知如何复命。只能内心怒骂白河三声,跟俩孩子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在屋里守到半夜。
白河打了个喷嚏。
“这两日,二弟遭罪了!敢情也生病了?”翻身下马,白尧将缰绳交与侍从。
“无碍。”白河笑笑,吩咐过牵马的侍从给珍珠弄点吃食,“要不是大哥前来搭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那个鬼地方。”
白尧的胳膊搭上白河肩膀:“走,见见父王。得知你失踪,父王狠狠训了我一顿……好久没见他暴跳如雷的模样了。”
他和白河勾肩搭背往府里走,却听得门口有人说了句“还嫌训得不够凶?”,兄弟俩回头看,正是白王白傅正。
“父王!”
兄弟俩行礼。
“父王消息挺快。”白尧插科打诨。
“你小子。”见儿子们一道回来,白傅正呵呵一笑,气消了大半。
他拍拍白尧的肩,道:“你们刚进城,守城将士就给我传话了。德宁公主呢?她怎么没和你们一道来?”
“禀父王”,这回是白河接了话,“这两日风雪大,城外比城内还厉害。德宁公主挨了一整日,发了烧。大哥与我便一同送她回府上休息了。”
白河又补充:“红豆也跟着。”
白傅正点头:“没事就好。最近难得有个好消息。我吩咐过了,晚上就在府上吃个家宴……没有外人,就自己人。”
白尧刚应一句“感情好”,却听白河不近人情地拒绝:“父王,我还有事。”
见白傅正的殷切笑意凝固在脸上,白尧赶忙劝道:“二弟,有什么事先吃个饭……”
白河却又道:“父王!儿臣有要事要禀。”
“你这孩子真是闲不下来。”
白傅正无奈地摇摇头,兀自在前头背着手往前走。去的分明就是书房的位置。
白尧正要悻悻离去,被白河叫住:“大哥去哪?我这可缺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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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可以说了。”
屏退左右,把门关上,白傅正在桌旁坐定,看向白河。
他的次子袖口染着血污和泥泞,一脸疲态,一路不知忍了几个哈欠,眼里依旧闪着光。
他说:“我见着允知叔叔了。”
“在哪?”
果真是重磅消息,白傅正拍案而起。
白河接着将怎么去寻白尧,怎么听见异响和祁兮走失,又怎么在去山洞的路上遇到白允知的事一五一十与父兄说了。
白傅正眉头紧蹙:“允知……虽说他喜爱游山玩水,可自幼他最疼你,没有一次是瞒着你出游的,更别说会躲着你了。”
“再者说,那个山林里,除了山石和林木,什么都没有。”白尧附和道。
“什么都没有?”白河讶异。
“是啊,我们的人去营救,除了你们,一个鬼影都没遇上……你们遇到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