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被安少吼得脖子一缩,不明白他突然发什么火,不禁恼道:“你凶什么凶,我是不是女人你看不出来吗?”楚玉作势挺了挺胸。
安少顿时哭笑不得,有些心疼地拿过自己买的药和纱布,小心地又上了一遍药,然后拿过纱布细细的重新包好,动作轻归轻,到底还是疼啊。楚玉不敢喊疼,只是缩了缩手,安少没有作声,动作却更加轻柔,时不时还会轻轻地吹一吹伤口。
温热的气息碰到手掌的伤口已经微凉,虽然作用不大,却让楚玉的心莫名其妙的触动,好像那阵风吹到的不是手掌而是心上一般。楚玉看着细心地温柔的帮她包扎伤口的安少,那样的他是她从未见过的。
楚玉的角度可以看见他长而挺翘的睫毛,微敛的眼睑下,硬挺的鼻尖上渗出即可晶莹的汗珠,一颗又一颗,楚玉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指,碰上了他的鼻尖。
安少敏感的抬头,看着楚玉的眼神有三分不解,两分促狭,五分开心。对开心,可是为什么要开心呢?楚玉脸颊一红,望着远处的花店里的石斛兰顾左右而言他:“空调开的太高了,你都出汗了。”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楚玉觉得,认真且温柔的安少,挺帅的!
安少浅浅一笑,声音里带着愉悦:“包好了!”
楚玉回头,正好瞧见安少那尚未收敛的笑容,他的笑,仿若那雪域高原里盛开的雪莲花,仿若那圣洁的昙花绽放,仿若是春日里的的蝴蝶,美好,稀缺而引人追逐。楚玉愣愣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所有的瞎想都戛然而止,脸色变得愈加难看。
“你包的是什么玩意,难堪就算了,包成这样我怎么做事啊?!”
安少却不以为然,咧着白牙道:“这叫艺术你懂不懂。”其实他想说的是,就是不让你做事。
“手都受伤了还做什么事,应该好好休息。”安少望着楚玉,眼神真挚。
楚玉绿着一张脸吼道:“那我怎么吃饭,怎么洗澡,怎么换衣服睡觉?”
安少邪邪一笑:“我可以代劳!”
楚玉一拳挥了过去:“滚!”
安少轻而易举的避过,欠扁的笑道:“好了,女孩子家家的,要温柔点。”
楚玉气得咬牙切齿,安少继续道:“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一百件就降为十件吧,以前的事情就不计算了,从现在开始,你替本少爷做完十件事情,你就自由了。”
“那帮你治不举算吗?”
“那是你应该做的,当然不能算。”
楚玉再磨牙,安少的手机却突然响起,安少拿着手机却只看着不接电话,脸色又变得很冷很难看。楚玉好奇就凑了过去,看见上面显示着‘安司令’几个字,不禁皱着眉头想,安司令,不就是安少他爷爷吗?
“你干嘛不接电话?”
安少看了楚玉一眼,接了电话。楚玉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但是从安少越来越黑的脸可以看出,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安少从始至终不发一言,挂了电话也显得面色凝重,楚玉不敢开口也不好问发生什么事情了,毕竟那是别人的家事。
“我先送你回家。”
黑色的雷克萨斯缓缓驶进车库,看着那很少出现的绿色军用悍马面色沉了沉。
安少推开门,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的交响曲,听声响今晚应该会有客人,客厅的餐桌也摆好了八张椅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或悲悯,或同情。
“暮寒,回来了?”阮婉赶紧去拉安少,今天老爷子特地从军区赶回来,一回家就把自家儿子叫了回来,大发了一通脾气,说他没有管教好儿子,竟然出现了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的事情。
阮婉因为是儿媳妇,所以没有被骂,但是阮婉心里却更加不好受。全家上下数她最疼爱儿子,归根到底安少那肆无忌惮的性子也是她养成的。但是她真的没有想到有一天安少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