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荣只以为就是打两下的事,于是轻松地说道:“有药的,很快就能好的。”
“会疼。”
“那明天还要不要抽烂你的手了。”
“嗯。”
“会疼。”
林深的耐性是真的被磨没了,一只手握住戚荣的两只手腕,把他提溜起来,压进了水里,“戚荣,你还跟老子没完了。”
戚荣的脸上被溅了水,湿漉漉的,像只被打湿了毛的小狗,林深瞬间又没了脾气。
等戚荣坐好了,才松开手,戚荣这下是真的不敢再说话了,只安安静静地泡在水里。
林深把浴巾放在戚荣触手可及的地方,说了句:“一会儿泡好了,自己擦。”然后就站在花洒底下,打算冲个澡。
林深冲完澡,回身准备拿浴巾的时候,就看到戚荣已经跪在了地上,手里捧着一条浴巾,“主人,小狗来吧。”
林深没说话,默许了戚荣的动作。
两人出了浴室,林深坐在床边上,戚荣就安安静静地垂头跪在林深身前的地毯上,两人这会儿才享受起了这片刻的宁静。
这才是他们熟悉的相处方式。
不知道他们这样呆了多久,戚荣的上眼皮越来越沉,林深才伸手揉了揉小狗的头,“睡吧,我出去守夜。”
戚荣这才抬头看向林深,轻声说了句:“好。”
然后林深就又穿上那身私奴服,拉开门出去了,正身跪在了门口。
戚荣听到关门声,才扒着床沿准备起身上床睡觉,可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伸手把床上的被子拉了下来,披在身上后,就蜷在了床脚的地毯上,睡着了。
在戚家主宅里,私奴守夜也是极为讲究的。如若当天家主传唤,却并未赏精,私奴便只能跪在家主门口,名为守夜,实为反省,地写个草案!
戚荣停下了手上转的笔,嗤笑了一声,说道:“那如果我不罚去私奴营,自己抽呢。”
张康还是那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家主,这种程度的伤算是惩戒了,林大人作为私奴,惩戒权是在私奴营手里的,您这样便是越权了。”
张康的话让跪着的林深有些震惊,可转念一想,又很容易想通。
戚家的私奴,大多数都是各行各业的翘楚,除了伺候家主之外,还要为主家打理业务,所以私奴就不只是私奴了。
而人才,无论在哪里,都是个稀缺资源,所以私奴可以罚,但却不能按照家主的喜好罚,只能按照制定的规矩罚,而现在定下的所有规矩,都是已经经过时间检验的,所以无论是要加规矩,还是要减规矩,对于私奴营来说,都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戚荣眼皮都没抬,懒懒道:“那如果我非说是调教呢。”
“家主,私奴的调教权虽然在您手上,可调教和惩戒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林大人是您的第一个私奴,您如果不太清楚如何调教的话,奴才倒是可以让人来给您示范一下的。”
林深跪在地上,刚刚眼里的震惊还能掩饰的很好,可如今却怎么也忍不住笑意,只能轻咳了一声,“对不起,主人。”
戚荣瞪了眼林深,又看了眼自己今天已经完好无损的手,暗骂道:“放屁!”
他本就是随口一说,如今也觉得掰扯下去没有意义,平白让林深看了笑话,于是摆了摆手道,“知道了,我会考虑考虑的。”
“是,家主。”
戚荣以为,张康说完这句就要退出去了,可没想到却听到他说:“林大人,您身上的罚别忘了让家主验伤,还有,刚刚擅自出声,打断家主,记得掌嘴二十。”
掌嘴不掌嘴的,戚荣和林深都没太在意,只是戚荣还是不明白张康说的验伤是什么意思,不是说不符合规矩,所以罚不得吗?那验的是哪门子的伤。
张康走后,戚荣刚想开口问,就看到林深调转膝盖,转过身,将西裤半褪了下来,双腿岔开地跪趴了下去,“林深请主人验伤。”
林深的手确实完好无损,可他的后穴却被抽得糜烂,肠肉外翻,坠着丝丝血迹,像一朵绽放的红玫,盛开在洁白的臀间。
戚荣看到后,咬紧了牙关,攥紧了拳,看起来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样子,可眼泪却滚了下来,“你、你知道,你今天要受这样的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