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全然让他忘记了为何五年来薛印未曾搬家,始终照料着他大哥住在此处。
咣咣咣‐‐
暴躁的拍着门板,一下又一下,是那么的不耐烦。
无人应。
阚飞火。
咣咣咣咣‐‐
依旧无人应。
&ldo;开门!他妈的给老子开门,薛印你听见没有,在不出来老子把你房子拆了!!!&rdo;
用手敲不够,阚飞干脆上脚踢,面部那个可怖,真跟越狱的杀人犯一样。
薛印买断了整个二楼包括一楼伍立伟这套房子隔壁那套,对门的那套其实也被伍立伟买下,只是薛印不知。
大发雷霆的阚飞冲着薛印家的门板拳打脚踢,理智告诉他家里没人,否则不至于如此,可情感上阚飞怎么也不能控制得住,明知道家里没人还在这撒泼,直到他拳骨淌血,累到筋疲力尽才慢慢消停下来。
薛印跟别人好上了,那他这五年多做的这些又算什么&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
当年他生死一搏,也许生&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也许死&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
他不辞而别,他没要他等他,他就真的不等他了&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
地下室有人打开铁门悄悄探出个脑瓜,蹑手蹑脚的走上来几步,隐隐约约看了个阚飞模糊的轮廓,不知这人是谁,如此火爆的在自家老板的门前耍横,忐忑着轻声开口:&ldo;那&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那个&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老板家里没人&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这人也是好心提醒,脑中就只有一个想法,告诉你家里没人你就赶紧走呗,哪知道阚飞忽然粗嗓子吼他:&ldo;人呢,死哪去了?&rdo;
小男生被吓的一个激灵,下意识脱口而出:&ldo;老&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老板之前从台阶上摔下来,被&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被送市医院抢救去了&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闻言阚飞一跃而起,三俩步冲出单元门,说了实话的小男生后悔已极,那个凶恶的男人该不会去医院找老板的,麻烦去了吧&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都怪他多嘴!
阚飞急惊火燎的冲进夜色中,当他从万般焦虑中回过神来之际,才后知后觉他根本无法忘记薛印,无论再过五年还是五十年。满腔的恨意早已消散的无踪无影,他冲进医院的那一霎只剩对薛印的牵挂与惦念。
然而,当阚飞周折一番寻到薛印病房门外时,门内温馨和睦的&ldo;一家六口&rdo;彻底土崩瓦解了他刚刚在楼下竖立起来的心理建设。
除了薛里来居然还有三个孩子&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
三个&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
消隐下去的怒火与恨意再一次蜂拥而至,他为了薛印丢了一颗肾,因为这样他失去了性欲望,在那段养病的日子里患上了心理性ed症。
紧张、压力、抑郁、焦虑和与薛印感情不和等诸多精神心理因素造成了他的勃起功能障碍。这种难以启齿的痛苦伴随他五年之久直至现在。
因为薛印他娶了一只公猫。比起让他倒插门入赘某个富婆的家门,倒不如娶一只继承百亿遗产的孟加拉猫自由自在!
段段往事不堪回首。当年阚飞一气之下远走他乡,不惜以百万价钱卖了一颗肾,就算他此生死在外面,起码给他大哥留下五十万元,无论如何,省吃俭用点也够阚翔这辈子。
134成功之路的背后
阚飞原本计划着卖掉一颗肾拿着钱领他哥走,随便去到哪个城市都好,或者哈尔滨这么大,就算同在一个城市也未必能碰的上。
想着蒸馒头开大排档,反正卖掉一颗肾的钱开什么样的小买卖也都够了。
但他舍不得薛印,这些全部是他自己在心里偷偷想想而已,直至最后一次的决裂,阚飞彻底破灭了希望,他想要与薛印并肩齐头,就必须要有比他身边领导还要崇高的社会地位。
卖肾的人再一次寻到了他,说一位富商为了他的儿子愿意出一百万通过地下途径买肾源,先付五十万,手术之后在付另外五十万。这一次阚飞红着眼睛答应了。
他兜里揣着唯一的一万块,毫不犹豫的把那五十万打到了他留给薛里来的存折中,无论如何也算了了他一个心愿。
结果他还是被坑了,手术之后他没能拿到另外的五十万,几次相加也不过有个十二万左右。
后来赶上一阵风cháo他随着大流偷渡去了美国,幻想着在那里承包一些地做一个美国式的农场主。
只是机不逢时,那段灰暗的时期阚飞可谓是倒霉到家,最后不得不沦落到洗盘子刷碗的黑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