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齐宏嘿嘿一笑,挠着硕大的头颅说道,“那不是……那不是刚才事发突然嘛,所以,没来得及——不过你放心,下次,肯定叫上你一起,怎么样?”
“放屁!”周连胜明显是不相信齐宏的话,这个小子,他还是很了解的,除了女人和钱,剩下的什么都可以共享,所以,他也只不过是嘴上发发牢骚罢了,并没有真的在意这件事情。
“齐宏,我要了你的命!”这个时候,帐篷的方向,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只见一条人影,有些脚下不稳,朝齐宏和周连胜的方向跑来。距离近了才看清楚,原来是衣冠不整的李雅静,只见她怒气冲冲,眼睛通红,明显是刚刚哭过,看这架势,还真有可能和齐宏拼命。
反观司徒等人,此时三人背靠背,更加提高了警惕,因为他们不知道草丛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的弓箭手。
“我说老古董,这次玩大了!”高峰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紧张,他之前要说对付五六个,甚至七八个人,倒也没什么,但这一次却是有点让他犯怂。
“那你就不想救紫鸢姑娘了?”安巴特尔说着,“看来你对紫鸢姑娘的情意也不是那么深嘛!果然,现在的年轻人都只会嘴把式,真遇到点什么事儿,完全都不会为了对方考虑——不过也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以理解!唉,只是可惜了紫鸢姑娘的一片真心,结果却换来虚情假意啊!”
“老古董我告诉你,峰爷我可不是被吓大的!”高峰听了安巴特尔的激将之语,顿时不乐意了,“还有,像我这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一朵梨花压海棠,人称‘情场鬼见愁’的……”
“我说高峰,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吹牛?”司徒正色道,“赶紧准备动手吧,要不然紫鸢她们真的就危险了,你以为周连胜他们是这些人的对手吗?”
“别说了,他们要对我们动手了。”安巴特尔一直在注意着这些人的一举一动,只见他们已经渐渐朝着三人围拢了过来,看样子的确是要对他们进行攻击了。
接下来,这些人一言未发,像是得到了什么信号一般,同时朝着三人举起武器进行攻击!
三人见状,迅速避开锋芒,不过司徒烨却是当先一步,他正前方的那人手执长矛,在长矛即将碰到自己的瞬间,司徒烨脚步向旁边微微错动,身子稍偏,险险地躲过了这一击。随即身子迅速前倾,同时右手如闪电般探出,看准方位,紧紧锁住那人的双手。
那个人被司徒的瞬间反应以及预判能力震到的同时,觉得对方,这个看似柔弱的青年,手上的力道却是着实不小,此时,他只感觉自己的矛像是与司徒烨合二为一,根本就无法拔出分毫——就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司徒烨已经欺身到那人的面前,提膝弹腿,那人只觉得小腹像是被千钧巨锤猛砸了一下,顿时,松开握着长矛的手,如同炮弹般倒飞出去,便再也没站起来。
其他注意到司徒烨的杀手都有些诧异,不过依旧没有那么恐惧,毕竟那只是一个人,就算再强,也绝难抵挡这么多人的围攻。接着,便又有四五个人朝着他挥刀砍来。
司徒烨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整个人顿时散发出淡淡的杀意,看着眼前这几个人,非但没有恐惧,反而像是遇见了猎物的狼,目光中充满着贪婪与嗜血。
“我擦嘞!峰爷今天就让你们几个杂种见识见识我的厉害!”不小心被人一脚踹在了屁股上的高峰顿时抓狂地哇哇大叫起来。
不过说归说,这高峰回过头,看见踢他的那个手拿砍刀的杀手,二话不说,完全放弃了后面的两个人,直接朝着那个人冲过去,抓起他的头发,怒喝一声,抡圆了拳头,重重地打在了他的眼眶上,只听“喀擦”一声脆响,那个人的眉骨与颧骨瞬间碎裂,一股鲜血喷射而出,溅在了高峰的脸上和手臂,而那个人则捂着半边脸,躺在地上不断打着滚哀嚎,看样子眼睛也是被打瞎了。
相对于司徒和高峰来说,安巴特尔的攻击方式则优雅了许多。整个人在那些人之中来回穿梭,脚下像是迈着迷踪步,让人根本就捉摸不透他下一步会出现在什么地方,而他们可以肯定的是,每一次出手,伴随着的就是一名同伴的离开。
“我说司徒,你这打得一点都不爽啊,连血都不见!”高峰在放倒了另外两个人之后,看着司徒那面,说着风凉话。
“粗俗!”司徒只是说了这么一句,毕竟他现在是被四五个彪形大汉围在中间,奇怪的是,刚才那一波攻击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动手,司徒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安巴特尔曾经说过,这里的人因为要常年与丛林猛兽打交道,所以,他们经常会携带袖箭这种暗器。袖箭本身不可怕,只要不被打中要害,还是没什么事的。但是这里的人,往往都会在袖箭的箭头上淬以剧毒,见血封喉,所以,这才是使司徒不敢太过冒失的最主要原因。
不过一直这样对峙下去始终不是个办法,司徒在防范的同时,也暗中仔细观察周围的地形,看看是否存在有利于自己的一面。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由于这里是一片草丛,司徒俯身向下,找到一个空隙,急速扑了出去,在身子尚未站稳,瞬间闪转腾挪,几个起落,来到了被草丛遮掩的平台附近。
好在他事先的判断没错,就在他第一闪的时候,耳边风声飒飒,一根同样泛着绿光的短箭在距离他脸不足两寸的地方飞了过去,接着,又有数根从不同方向发来的袖箭,要不是司徒行事果断,判断准确,估计这会儿已经去阎王殿走上四五趟了!
“好险!”司徒心中暗道,不过,接着,他发现,那些人果然没什么脑子,这才稍稍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