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来时,黄欣然正在埋头清洗猪肺和小肠,老实说,那味道和感官着实算不上好。
蒋玉柔从新开的后门进来时,就看见她埋头清洗着秽物。
这后门,就是黄弘毅最近两天才刚开的。之后本来是从裁缝店进出,只是做卤串始终有油烟和味道,考虑后,就干脆在新建的厨房这边,新开了一道门,装上门扇进出。
黄欣然就在门外新搭建的水槽清洗小肠和猪肺,蒋玉柔一来就看到了。
双方一对上眼,双双脸色都不好看。
“你来干什么?”
黄欣然开口就冲得很,她实在不想看到对方。
蒋玉柔倒是绷得住,脸上笑容不便:“然然,好久不见,我自然是来看你的。你最近,还好吧?”目光在她手上的秽物上来回打量。
“我好得很,不缺吃不缺穿,你没看到吗?”
黄欣然故意甩了把手上的水渍,那黄白之物也顺势洒落周围。
“你……”
蒋玉柔懊恼得想骂人,又想起自己的来意,强行忍住,“黄欣然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先招惹我来了?”
“这么明显的事,你看不出来?谁叫你站在前面,洒了污水也活该。”
黄欣然甚至都没有隐藏自己对她的厌恶,她随手把猪肺丢回水槽里,才看向她,嘴角的讥讽几乎凝为实质:“还说什么找我算账?恶人先告状,说的就是你!”
“你害得我在公安局的牢里待了这么多天,我不该找你算账?”
“那是你做了恶事的报应!”
仅仅只在牢房里关了十几天,还真是便宜了她!
蒋玉柔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最终还是咬牙强行忍下来:“过去的事我懒得和你说。你老实告诉我,陆四哥他人呢?”
黄欣然惊讶了。
不该很快,一股戾气在心底升起,“姓蒋的,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陆云琛是我爱人,是我孩子的爸,你算老几,你又有什么资格什么身份,有逼脸跑来质问我?!”
“少废话,你告诉我实话,最近你有没有见过他?”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你……”蒋玉柔懊恼地跺了跺脚:“你快告诉我实话!是不是你把陆四哥藏起来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他。”
“你猜?!”
黄欣然冷笑,根本没有说话的意思。
蒋玉柔气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很快,她睫毛微微一颤,泫然欲泣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抽噎着开口:“然然,我知道你是生的气。可现在,真的不是你我赌气的时候。你该知道吧,最近陆云琛来了这个城市出任务。我前天还和他共进了晚餐。没想到,他昨天出去一趟后,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他是战友们的主心骨,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他的安危。你要是有他的消息,就求求你告诉我吧……”说话间,她强忍着恶心,上前抱住黄欣然的胳膊。
黄欣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顺势一把将她推开。
甚至毫不避讳地把手上的污渍往她雪白的衣服上擦:“你这话就好笑了。云琛明明还在部队里忙,他都说了,马上就会让我们母子跟着他随军。又怎么可能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