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尼玛好吃了!!!夏耀本来只想尝尝,结果一块不过瘾又来第二块,第二块吃不够再来第三块……直到袁纵把第二道菜端上桌,夏耀的注意力才转移。袁纵用17味料烹制出一碗酱香浓郁,色泽红润的酱骨架,也是地道的东北菜。夏耀迫不及待地下筷。一口啃上去,卤汁包裹在苏烂的龙骨上,骨香肉烂,鲜香不腻,特别入味,特别解馋。啊啊啊啊……好吃好吃!夏耀除了好吃,脑子里已经没别的了。过了一会儿,又上了沙锅对虾、烩酸辣干丝和鸭腰烧口蘑,最后一道菜是最具东北特色的猪肉酸菜炖粉条。夏耀本来对酸菜不怎么感冒,可袁纵做出来的酸菜颜色白里透黄,清慡脆生,酸菜心儿还夹带着丝丝甜味。&ldo;这个酸菜从哪买的?&rdo;夏耀问。袁纵淡淡说:&ldo;这是我自个腌的,超市买的酸菜没什么味儿。&rdo;粉条也是袁纵自个儿做的,没有任何添加剂,柔润嫩滑,慡口宜人。五花肉选自野生猪,肥肉里面的油被大火煸出来,薄而透明,再经过酸菜的稀释,肥而不腻,特有嚼劲。&ldo;好吃,嗯,好吃,真香……&rdo;夏耀一口接一口,头都不抬。本来还想维持平日里那清高冷傲,喜怒不形于色的少爷形象,但是没办法,好吃得已经让他忘乎所以。吃到半饱,才感觉到袁纵几乎没怎么动筷,抬起眼皮看到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个儿。夏耀嘴边粘了一层的油花,努力摆出一个中庸的笑容。&ldo;还凑合。&rdo;袁纵最后做了个甩袖汤,夏耀喝了大半碗,撑得快走不动道儿了,才恋恋不舍地和一桌的剩菜告别。其后的几天,夏耀就像魔怔了一样,每天下班都到这蹭暖蹭饭。袁纵换着花样给他做,夏耀酒足饭饱后才开车回家。夏母都察觉出了异常,问:&ldo;你这些天怎么老是加班啊?&rdo;夏耀说:&ldo;有个大案,上头催得急。&rdo;&ldo;那也得注意身体啊!老吃外卖怎么成呢?下次再加班提前言一声,妈让司机给你送饭去。&rdo;&ldo;不用!&rdo;夏耀急忙说:&ldo;我们单位管饭,伙食挺好的,您就甭操这份心了。&rdo;袁茹也纳闷,&ldo;哥,你最近怎么这么懒啊?连晚饭都不做了,天天吃食堂,吃得我胃里一点儿油水都没有。&rdo;袁纵就回了她一个字,&ldo;忙。&rdo;&ldo;对了,哥,我想和你说个事,我又失恋了。&rdo;袁纵习惯性无视。袁茹碎碎念道:&ldo;我发现,人的欣赏水平只升不降,一旦欣赏了美的东西,就看不上那些差劲的了。夏耀一下把我的眼光拔高到巅峰水准,导致我现在看谁都不顺眼。哥,你说我咋办呢?&rdo;袁纵沉默以对,因为同样的困扰,他也有。☆、58意外。又到了一个礼拜的周五,夏耀早早地收拾好东西,看了下表,刚三点半,估摸一会儿就能下班了。正在掐算着到袁纵那的时间,结果大队长的指示就过来了,有紧急任务,派出他和小辉、张田仨人出警。这次抓捕的对象是个惯犯,叫赵翔,16岁就因为流氓斗殴被劳教,其后的20年里曾8次犯事。除了一次赌博,一次毁坏公共财物,其余全是打架斗殴,多次被判有期徒刑、治安处罚或拘留。这次是警方接到情报,赵翔通过不法途径获取枪支,才立即展开行动对其进行抓捕。制定了作战方案后,三个人前往赵翔所在的小区进行便衣预伏。六点多,当夏耀迈上一楼的第四级台阶,二楼过道的声控灯忽然亮了。夏耀抬头一看,迎面走下来五个壮汉,为首的正是赵翔。原来赵翔打算提前行动,带的人比警方事先得到的情报多两人。如此形势,让小辉和张田禁不住捏了把汗。&ldo;没事!&rdo;夏耀镇定自若地安慰其他俩人,&ldo;你们跟着我行动。&rdo;与此同时,赵翔等人也发现了夏耀、小辉和张田。知道被堵住,五个人挥舞弯刀、尖头钢管发疯似的向下冲,一场遭遇战在狭小的楼道爆发。为了防止&ldo;跳弹&rdo;伤及楼下的市民,夏耀三个人只能用警棍或是徒手与五个壮汉硬拼。其中两个壮汉看夏耀美目俊朗,细皮嫩肉的,以为是来这充数的,便先朝夏耀冲过来,打算撞开他硬闯出去。结果夏耀先是一个转身横扫腿,用右侧弹腿假装攻对方下盘,然后用左转身横扫腿攻击其上盘。硬生生地将一个壮汉踹至门口,头撞到后面的墙,半天没爬起来。又一个漂亮的接腿涮摔,成弧形摆荡将另一个壮汉狠狠摔出。解决了旁边的两个,夏耀才发现一个壮汉在旁边挥刀乱砍。张田左脸中了一刀,鲜血直流。夏耀飞扑到张田身边,施展擒拿术,打倒这个壮汉,抢过弯刀。张田使出最后的力气将这名暴徒压住,给他戴上了手铐。夏耀转身再去看小辉,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赵翔正用枪指着小辉的脑袋,一步步往楼下撤。夏耀看准时机,来了一招极其冒险的徒手夺枪,这是从袁纵那学的,但是完成程度远不如袁纵那么漂亮。赵翔作案数起,起码是有一定身手的,夏耀动作敏捷地将赵翔的枪口转向,却没能将他手里攥握的枪夺走。两个人缠斗了一阵,抱着滚下楼梯,枪从楼梯转弯处掉到一楼,被小辉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捡起。夏耀的手肘撞到楼梯栏杆,一阵麻痛侵袭到大脑皮层,他咬牙忍着,死死按住赵翔不撒手,直到外面冲进来几名民警援助。最终,五名暴徒全部被制伏,押送上了警车。张田被紧急送往医院,脸部受了重伤,从左边的额头直达左鼻骨,缝了18针。&ldo;哥是不是毁容了?&rdo;张田问夏耀。夏耀安慰他,&ldo;没事,爷们有点儿疤更性感,你看有的人还专门往脸上纹两道疤。&rdo;张田突然有点儿哽咽,&ldo;今儿要是没你,我们哥俩的命全都撂这了。&rdo;小辉在旁边默不作声,眼圈也红了。&ldo;得了,都是干这个的,还矫情什么?!&rdo;过了一会儿,张田的家人来了,夏耀和小辉离开了病房。都快走到医院门口了,小辉在夏耀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夏耀才感觉手臂不同寻常地绞痛。&ldo;你先走吧,我打个电话。&rdo;夏耀和小辉说。小辉走了之后,夏耀到骨科照了个片子,才发现骨折了。全部包扎完之后,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夏耀打了一辆出租车,原本是奔着家的方向走的。结果走了大半程,夏耀突然开口:&ldo;师傅,我不去王府井了,去建外大街……&rdo;☆、59喂饭。出租车在袁纵公司的大门口停下,门口的警卫看到夏耀,笑着朝他点头示意。走在长长的甬路上,看着训练室的灯光被细密的柳树条切割成无数道光线,夏耀平稳了一路的心跳,莫名地乱了节奏。袁纵一直没走,也没给夏耀打电话,好像料到他会来似的,只是没想到会以这样一副造型出现。看到夏耀胳膊上的夹板,袁纵冷硬的面孔清晰地浮现难以掩饰的痛色。当兵这么多年,大伤小伤都经历过,子弹削骨也不过是一拧眉的事,从没有一处伤让袁纵觉得如此触目惊心,以至于好半天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