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水中印出一个气度不凡、凤表龙姿的男子,他生就一双桃花眼,笑或不笑都像是在挑逗人,加上他鼻梁高挺,唇型又薄,所以孟莲总是笑他风流寡情。
飞廉收回视线,心里的不满更加深了。他还是这么俊美风流,魅力不减往昔啊!为何这小辣椒对自己态度如此恶劣?
想不通原因的飞廉心中又气又苦,一屁股坐回了位置上,拖着下巴,没了斗志。一股受挫感充斥着他的胸腔,久久不散。
“飞廉大哥!飞廉大哥!”一声女子的娇呼传来,飞廉这才兴致不高的抬起头来,望向朝着自己走来的一群女子。
“你们怎么来了”飞廉心中苦闷,连带着说话也十分直接。
他这一皱眉倒好,叫来的一干女子心里怜惜的紧。赶紧提着竹篮快步走了过来。
“飞廉大哥,你这么怎么了?怎么不开心呀?”
“哼,飞廉大哥肯定是被那个母夜叉欺负了,心情不好!”
“对!阿萝那个母夜叉,竟也不对飞廉大哥好点,要是飞廉大哥住在我家,我定是……我定是……”那女子说着说着,突然娇羞起来,两颊生起一抹红云。
看着这些女子对自己关怀备至的模样,飞廉心里倒是妥帖不少。他那日浑身法术散尽,强撑着驾起了云,却没料到在半途中掉了下来,落在了这个偏僻的小山村,砸坏了村女阿萝家的屋顶。好在阿萝救下了他,采了草药帮他疗伤。他也因为伤势未愈,法力没有恢复,一直住在阿萝家不能离开。好在阿萝父母早亡,一个人住在这个破旧的小院子里。不然就凭这两间茅草屋,飞廉还没地方安置呢。
不过也因为他砸破了阿萝家的屋顶,不管他怎么甜言蜜语,阿萝都对他没好脸色。
好在他生的好,这小山村里的其他村女倒是对他十分温柔小意,时不时来送吃的、绢帕给他。想到这里,飞廉脸上也带着笑意道:“几位妹妹这是带了什么好吃的过来?竟是格外的香气扑鼻!”
“爹爹今日猎了头獐子,我想着飞廉哥哥肯定是没有用过午饭,就自作主张的准备了些送来,飞廉哥哥千万别嫌弃。”一个穿着杏色袄裙的小村女从一堆女子中走了出来,小脸羞得红扑扑的道。
其他的女子一听,也不遑多让,赶紧挤了过来七嘴八舌道:
“还有我,还有我,我这里有爹爹买的酒……”
“我这里有刚做的糕饼……”
“我这儿准备了些入季的果子,可甜了……”
为了更靠近些飞廉,这些姑娘们可以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正在飞廉笑着一一将她们的礼物接受下来的时候,一道脚步声从屋内传来。
“喂!屋里没水了,去山脚下帮我挑几担水来。”
飞廉抬头,只见阿萝抱着一盆衣服从屋内走了出来,她先是将木盆放下,然后把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一双雪白的皓腕,准备拿起衣服晾在院子里的麻绳上。竟然是一眼也没往他这个方向瞟过来。
飞廉觉得自己的魅力收到了挑战,只能暗地里咬咬牙,面上笑嘻嘻的走近了小丫头,嘴里道:“阿萝妹妹,我来帮你吧!”
可惜了,媚眼抛给瞎子看。人家压根不理他,阿萝把他伸过来的手推开,没好气道:
“别动我的衣服,笨手笨脚的,扯坏了可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我仔细一些,”飞廉说着,更是殷勤的跟她抢夺起手里的那件衣服来,没想到双方手上都用了力气,那件湿淋淋的衣裙就这么“嘶啦”一声,一分为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