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颗大石头落地的王鹏飞,笑呵呵道:&ldo;幸好苍天有眼,没有让张驰来统领义勇队伍,要不然平南县城就真得是保不住了。&rdo;
没有说出内情的林子默,只是一笑了之,而他内心所承受的压力是绝对的不会比王鹏飞少。站在边上的赵文轩也没有多嘴,毕竟这事儿最好是天知,地知,自己和林子默都知就行了,而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可能会出现的麻烦。
义勇队是井然有秩的进行军事训练,而王鹏飞是向赵文轩请教带兵布阵的方法,毕竟自己统率的衙门军是本就有各自的职业,不能像招募的义勇那样进行统一的军事训练。他们日常还是要在平南城的各处街道巡逻,盘查进入平南县城内的各色人……右手握了一把匕首的林子默是站在习惯的范围内进行练习。
训练的间隙,林子默是才把楚二郎叫到自己身边,并把他到一个没有第三人的角落道:&ldo;你做的很不错,而我任命你为头目和你所做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希望你能在今后的日子里面凭借真本事更上一层楼。&rdo;
楚二郎知道他那是客气话,目的是要鼓励自己。如果自己不是他的小舅子,未必真能够得到这一职位。他感觉帮林子默,其实也是帮了自己。楚二郎是发自内心的佩服自己的亲爹,认为他不但看的远,而且看的准。他想自己只要跟着林子默,将来必会有出息。
林子默看见他没有说话,于是从怀里拿出几两散碎银子交给他道:&ldo;训练完以后,你们好好地去喝几杯,毕竟还有几个人出了力,而你的下面也管着九个人。既然你们是兄弟,那么就不要亏待了他们。&rdo;
楚二郎是推辞不受,认为帮林子默是帮自家人的忙,没有收银钱的道理。他已经提拔了自己,再收银两就实在说不过去。林子默是态度十分坚决的把散碎银子塞进了楚二郎的手心里,毕竟应该花的钱那是要坚决的花下去,要不然收拢不住人心。虽然他不担心楚二郎对自己忠诚,但总得给另外一部分人尝到一点儿甜头就是必须的。
把收尾工作办完的林子默是转身走了出来,径直的走到王鹏飞和赵文轩的中间。
&ldo;我观察过了平南县城周围的地形,发现城池北面的地形是平坦开阔,有利于叛军进攻。所以,我们防守的重点应该就在城北。&rdo;赵文轩是同二人谈正事道:&ldo;你们同意我的看法吗?&rdo;
&ldo;我和王鹏飞都没有领兵打仗的经验。既然你说是,那么我们都听你的。&rdo;林子默是实事求是道:&ldo;最让我放心不下的事情就是,如果一但城破,百姓们应该如何撤离?&rdo;
&ldo;林兄,我们还是先做好防守,然后再商量你的问题。&rdo;赵文轩是侃侃而谈道:&ldo;战端一开,城北必成叛军的主攻方向,所以我会亲自率领自己的部下防守这一段。&rdo;
王鹏飞是知道叛军主攻的方面就是血战的场地,于是对他表现出极大的佩服道:&ldo;那就要辛苦赵百户了。我代平南城的全体乡亲感谢你的大义。&rdo;
&ldo;你这是说那里的话。&rdo;赵文轩是相当从容道:&ldo;身为武将是以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为最大光荣。既然我统领的是大明的军队,那么我有责任肩负起最危险的任务。&rdo;
林子默是摸了摸下颌,说出自己的想法道:&ldo;我的个人意见是让赵百户的主力成为机动部队。虽说城北成为敌军主攻的几率很大,但是不排除他们攻击其它方面。如若他们攻打城南,你在换防的同时定然是会担心把城北给敌人亮出来中调虎离山计。&rdo;
&ldo;我想叛军不会那么足智多谋吧!&rdo;王鹏飞是有一些不太相信道。
赵文轩是想了一下,认真道:&ldo;林兄说的这一种可能不是不存在。叛军真要是声东击西,恐怕真就麻烦了。我和他们有过几次小接触,发现他们不是笨蛋,而是非常的狡猾。按你的意思,我们是应该如何安排?&rdo;
&ldo;让王捕头的队伍来独自防守肯定不成,毕竟这一面事关重大。&rdo;入神思考的林子默是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道:&ldo;这一面还是以我率领的义勇队来防守,毕竟他们经过一定时间的训练也应该需要进行一次实战的检验。我相信他们经过赵百户的精心训练,使得战斗力应该高于衙门公人所组成的队伍。你还得派一部分主力兵力来协助我防守,而另一部分兵力就让由你带领他们在四面的城墙上巡逻,而王鹏飞就防守城南面。平南县城就二道城门可以出入,而东西两面是不适合他们进攻的。&rdo;
第一卷平步青云第三十七章造人
赵文轩越发的对林子默是表示出敬佩,毕竟他一介读书人出身,竟然有巨大的勇气去承担最危险的任务。上过战场的他是清楚的知道,面对敌兵的主攻,需要的不仅仅是不怕死的精神,更重要的是心中有那一份艰巨的责任。
至于林子默所说的布防分析,赵文轩也是觉得他说的言之有理。三人统率的队伍人数实在太少,并且还不全是明朝的一线作战部队,再加上准备的武器数量有限,也不是十分的精良,所以他们的心底都没有必胜的把握打胜仗。
其实,林子默的动机很单纯,就是想保护自己的家人和城中的百姓不受到敌人的伤害。虽说这一些反抗朝廷的军队有各种的无奈和动机,但身为平南县官员的他是责无旁贷的需要肩负起保卫城池的责任。他知道对于错是没有绝对之分,而只有立场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