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竟然是昨晚那个我一直认为是脑残患者的神经粗大,但是我竟然觉得合情合理。
“你怎么知道有为青年就是我?”他好像早就知道我的网名,这让我很奇怪。
大头嘿嘿笑道:“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查一个人的IP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回想起他的身份,了然道:“对了,你是公安协警,但是你应该没有权利去……”看着他神秘的笑容,我顿时明白过来,鄙视道:“我有些明白你为什么不是正职了。”
“权利这东西你得看用在哪地方,在这方面我可是有很大的权利。”对于我的鄙视和不信,他一脸的无所谓:“现在跟你说你也不信,以后你就明白了。”
这小子说地含糊其辞,让我很不爽,加上昨晚我纠结了一夜,一点都没睡好,想到这我就来气,直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没好气地问道:“说吧,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大头笑咪咪地凑了过来,“昨晚给你发的照片你都看了,如果不是这些照片我想你是不会来的吧。”
我虽然想否认,但他说的不错,张青的死不仅与叶晴雨有关,而且大山哥好像也牵扯进去了,我不能不搞清楚这件事,于是沉默下来。
大头见我默认了,我也不多说,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我接过来一看,上面的正是昨晚发给我的那几张。
其他的照片大都拍的是张青死亡的现场,昨晚只有一张侧拍的照片,而这些把所有角度都照顾到了,血腥的场面让我看得有些想吐,但还是强忍地看完。
我发现张青趴在地上前伸的右手虚抓,他好像死前拿着什么东西。
“我们发现张青时,现场就是我给你发的那张图片上的景象,我们起初以为这是一次自杀,但是你看这张……”大头指着张青右手的特写对我说:“上面明显被外力掰开过,这是凶手留下的痕迹。”
我仔细看去,张青的虚抓的右手果然有些不正常的弯曲,他手里的东西一定非常宝贵,所以即使快要死去也拼命地抓着。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疑问道。
大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这种亿万富翁都视若珍宝,肯定不是钱能衡量的东西。”
“可是叶晴雨已经死了,再珍贵的东西又有什么用?你们怎么能怀疑她呢?”我瞪着大头说道。
大头忽然同情地看着我,说道:“其实电梯的照片并不足以证明她是凶手,张青的房间里也没有她的指纹,但是,”他停顿了一下:“不知为什么她在房门上留下了自己的字迹。”
我听了一愣,“什么字迹?”
“她写下了‘小柔,愿你安息’这句话。”大头一副十分困惑的样子:“我们查过叶晴雨的过往,根本没有小柔这个人,难道叶晴雨因为她向张青复仇?”
小柔?!!
我一下子站起来,不敢置信地盯着大头,小柔的音容笑貌重新浮现在眼前,一时间脑袋好像短路一样,一片空白。
“喂喂!怎么了?”大头拍了拍我,眼睛一亮,“难道你认识这个叫小柔的人?”
我僵硬地摇了摇头,缓缓坐了回去,也许是我想错了,这个小柔也许并不是我认识的小柔。
大头倒是没有多想,安慰我道:“虽然她报了仇,可是自己也跳楼自杀了,好好的美女医生就这样香消玉殒,的确太可惜了。不过天涯何处无芳草,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
我摆摆手,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但是我也不想说话,只是拿着照片无意识地翻看,整个饭馆只有收银台那边传来打呼噜的声音。
大头想说什么却看着我没有开口,我拿着叶晴雨走进电梯的照片默默地看着。我突然轻咦一声,角落里大山哥的人影好像在朝叶晴雨看去,难道他认识叶晴雨?还是说他在跟踪她?
大头看了一眼我手里的照片,轻声道:“那个路人我们也找过,不过没有查到他任何踪迹。”
我点点头,见大头欲言又止的样子,笑了一下:“大头,你要说什么就说吧,我知道你引我来不仅仅是想告诉我这件事的。”
大头挠了挠后脑勺,尴尬笑道:“你猜对了,其实我想请你帮我们……”
他话没说完,一阵香风扑面,接着一个开朗的女性声音从传来:“姜抽抽!客人来了你连茶水都不倒,有你这样的服务员吗,是不是不想干了?”
我扭头一看,一位短发美女正用毛巾擦着头发走了过来,小麦色皮肤,身材凹凸有致,一看就知道她经常锻炼。
她走到大头跟前,将毛巾挂在脖子上,然后扭住大头的耳朵,笑中带怒:“你说,是不是你把我的洗发液换成了沐浴露?”
大头慌忙摇头,手指指向收银台,“是田野他……”可是收银台此刻哪有人了,那个叫田野的人早就偷偷溜走了。
“祝愿这小子天天得痔疮!”大头丧气骂了一声,然后哎呦直叫:“姑奶奶!你把手放下,这次带你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