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生都没得到过什么爱,唯一的温暖,在她死后多年里,说当年只是年少轻狂,于是有了她的任务。
让男主为这件事愧疚一辈子。
陈禾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等杯子里水凉了才进去。
里面两个女孩正闹着玩。
“你怎么打电话这么久,难道是打给路柯?”司蕾刚洗澡脚,一只脚踩拖鞋上呈金鸡独立状去拿她的擦脚毛巾,“不对,我们班宠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肯定说不了两分钟就被挂了,哈哈哈。”同情他两秒钟。
“没。”陈禾把杯子放下去拉窗帘,“家里打过来的。”
郭冬从包里拿出来一盒自热火锅:“离熄灯还有段时间呢,咱仨搓一顿?”
司蕾擦完脚,钻被窝里:“我不吃,我减肥,要吃别扯上我。”
这一份量还挺大,郭冬一个人吃不完,她泪眼汪汪的望向陈禾:“禾禾,帮帮伦家嘛。”
陈禾受不了郭冬这么撒娇:“好,你别这么说话。”
郭冬美滋滋的加水:“么么,爱你呦。”
司蕾就露出个脑袋,啧啧两声:“你恶不恶心?”
郭冬等火锅热好:“就恶心你了,等会儿闻见味也没你的份,可别求着我。”
司蕾:“我要想吃我就叫你爸爸。”
十五分钟后,香辣小龙虾火锅的鲜香味充满了整个宿舍。
司蕾闻了闻,又闻了闻:“冬冬。”
郭冬故意掏了掏耳朵:“什么?”
司蕾从被子里窜出来:“爸爸!”
郭冬递过去一双筷子:“哎,我的好闺女。”
三个人愉快的解决掉了小火锅,用热水烫了三袋奶,滚被窝里睡了。
因为下雪,早上的跑操就取消了。
住宿舍的都冒着雪花过来的,北风呼啸冻的哆嗦,还好教室里面温暖如春,就是坐门口的比较倒霉,门开一次,就接受一次洗礼。
路柯把褂子脱了放一边,他把头发理短了点,虽然还是卷发,过了大半年,面貌深邃了许多:“你还穿的挺喜庆?”
陈禾正想着题,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啊的声音,随及明白过来:“是喜庆。”红毛衣,棕色的毛呢裤,关键是她外面是个红色的大袄。
路柯手痒,拽了把陈禾袄上面的毛毛,就这么薅下来两根,吹口气吹跑了:“暖气开这么大,你还穿着袄,不热啊你?”
陈禾把自己帽子从路柯手里拯救出来:“别拽,我还行,等会再脱。”
红色的很衬陈禾,她皮肤白,眼睛大,看着气色很好。
路柯也不想背书:“晚上不是挺多人在操场上玩的?你去不去。”
陈禾其实很心动:“去吧,好像挺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