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最满意的儿子,一条宠物就把时蕴制服了,很是满意。
他示意法澜之坐在自己的旁边,细细端详着他,柔声问道:“此行可有收获?”
“回父亲的话,在法塔星系最东边,发现了一颗流亡星球,这星球虽然无人,但有着丰厚的资源,而且那里有着很多珍稀的植物和动物,这条森蚺也是从那里带回来的。”
时蕴心里暗暗一沉,不知道二皇子说的流亡星距离荒星有多远呢?
“时蕴,你来。”
大帝对着时蕴招了招手。
“既然大皇子决意退婚,那择日不如撞日,我将你许给二皇子如何?”
法澜之眉眼微挑,嘴角微微闪现一抹嘲讽。
“回大帝的话,二皇子比我年幼,还未到婚配年纪。”
“提前订婚也未尝不可,法郁、羽戎,你们先退下,我有要事与时将军商议。”
法郁这才抬头,与法澜之四目相接,却被他的眼神给震了震心神。
两年时间未见,他居然又强大了不少,法郁浑浑噩噩的脑海里,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以至于他对慕织弦下的命令有了本能的违抗。
“哇”的一声,法郁吐了。
大帝和法澜之同时闪过一抹嫌恶,连皱眉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时蕴不禁感叹,果然最像大帝的,还是这位二皇子。
侯在一旁的侍女连忙上前将法郁扶了出去,执行长也木讷地退了出去。
“为何两年未见,皇兄更加赢弱了?”
大帝这才笑颜道:“从小就是个怂货,要不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何须那么急把时蕴指给他。”
“父亲也不问问我究竟想不想娶?硬塞给我?”法澜之对待大帝也没有怯场,直勾勾盯着他问着。
大殿之上,被人当作商品一样送来送去的时蕴,眼底渐渐蒙上了一层冰霜。
不管她是不是处于高位,在皇权面前,竟是如此不堪,大皇子不要的又塞给二皇子吗?
如果父亲还在,恐怕只会向大帝据理力争吧。
现在倒好,他撒手一去,所有事情都交给自己来处理了。
时蕴心里的寒意上涌,似乎刺激到了脖子上的森蚺,它兴奋地伸出了细小的软舌,舔了舔时蕴的脸。
相较于人心的险恶,时蕴现在倒是觉得这冷血动物也不至于那么可怖了。
“看来我的爱宠还挺喜欢时将军。”法澜之的眼神如鹰隼,朝着时蕴投来了阴冷的眼神,语气也是阴阳怪气的。
像是那种被人抢了心爱玩具的眼神。
时蕴只微微一笑,“我向来同小动物有缘。”
“也是,你母亲就能通晓动物语言。”法澜之轻蔑一笑,移开了目光。
他不喜欢时蕴。
很不喜欢。
从很小的时候,时蕴抢走过他一个玩具开始,就在心里记恨上了。
虽然后面有人说他的玩具是有剧毒的,会死人。
可那也应该由他自己处置,而不是被时蕴给抢走后当场击毙。
只是他这一句话,让时蕴错愕了,她从来不知道母亲会与动物交流,所以之前家里动物园的动物,都能听得懂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