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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请罢西厂太监(第1页)

二章最后有两个别字万安为万求计阅,求打赏,尔沥粉钱脸皮厚上一厚,大声扯一骂嗓子:叔叔伯件,阿姨阿嫂小骨头要奶粉钱喽

陷害,**裸的陷害!谁这么跟我过不去,背后这么编排我!毒,真他***毒!想到那句“此是虎狼。焉能不怕”和万通嘴里那个“乙”趴伏颤抖的样子,胡义想死的心都有了。这话要是从别人口里传出,还可以辩解一通,甚至可以反打一耙,连皮带肉咬下对方一块。可是现在传出这话的人却是万贵妃的亲弟弟万通,身份摆在那,自己当真是有冤也没地方诉了。而且倒霉的还是人家一进京城就听到这种陷害自己的戏词,可见民间对于这段戏词就跟那司马昭之心一样,路人皆知了。

在古代,一旦民间舆论形成一致。那当事人再清白再无辜也会被千夫所指,万夫所骂,臭名远扬了。所以历史上很多政客想搞倒对手,在明面上难以下手时,多用一些民间手法,诸如编排戏词,评书之类,借助这种口口相传,百姓喜闻乐见的方式向不知情的群众灌输某某是奸的。某某是忠的印象,等时机成熟,再搞此人,便是天时地利人和,无往不利了。

当然,很多段子是从男女关系上搞,这是最直接有效的策略,在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被人反复使用,一点也不厌烦,到了后世更是扬光大,这个门那个门的吊足大众胃口,然后纪委一介入,目的就达到了。这次幕后推手可能因为胡义是太监的原因,便将男女关系这个法宝弃之不用,给改成了一个让人不怕皇帝而怕他的段子,以此树立胡义堪比李辅国同志那种权监的外形,从而让百姓都知道皇帝身边有这么一个,虎狼太监存在。当所有百姓都知道胡义这么一个虎狼太监时,那么官员自然也会知道,官员知道了,皇帝身边的人跟着也会知道,最终皇帝自己就会知道,于是清君侧的行动在所难免。

可恨,外面如此风传。自己竟然一点也没有耳闻,真是太可恨了。西厂那帮校尉干什么吃的,精神文明建设难道不抓了吗。两个拳头都要硬的道理不明白吗!胡义想到宪宗等会处置自己的后果,吓得忘了是自己下令将西厂的大队人马收回。只留少数番子监视权贵动向,这会怪人家不干事,真是有点冤枉手下了。

这一招实在是太黑了,跟堆烂泥一般的胡义,此时浑身上下如堕冰窖。脚底凉到心底。甚至想趁宪宗他们不注意时,猛的冲出昭德殿,给他来个一走了之,从此天空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可是这念头只能想想而已,不说他没这个胆,就是有这个胆量也冲不出偌大的紫荆城。上直二十二卫就算是花瓶摆设,但对付他这个未成年人却是小菜一碟,只怕他才出昭德殿,刀枪就已经加身,从此日月昭昭,永垂不朽了。

惊慌了片玄之后。知道自己跑不了,胡义反而渐渐冷静下来,开始盘算如何化解这场危机。偷偷的瞧了一眼,见宪宗正盯着他看,眼神中满是猜疑,不由又是一个激灵。趴在那里不住磕头,有些结巴的叫道:“臣有罪,臣惶恐,臣不安,臣冤枉啊!”

叫到最后,胡义才回过神来,不对啊,这明显是有人在陷害我,我干嘛要说有罪不安的,搞得我好像真如段子里所说一样,嚣张跋扈,连皇帝都没我威风似的。这可不行。我的为自己说话,要不然还真是屎盆子箱在身上,洗不清了。

“皇上,国舅爷所听到的民间戏词实是有人往内臣身上泼墨,以图陷害小的,许是小的前阵在京中办案。得罪权贵太多,这才引来他们报复,臣实是冤枉,还请皇上明查!”

尚铭刚才说是有宵小害他,胡义现在直接指明自己得罪的就是朝中权贵,比尚铭的笼统说法要直白多了。不过这样一来,也给人一个,主观为主的印象,他前不久的确是得罪了不少权贵,现在被人家打击报复,用这种手段害他,前后一连接。这事情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王继来本来见胡义瘫软在地。惊慌非常,便想为他说几句话,现在见他回过神来开始自辩,便没有上前说什么,与司礼监的人一齐看着宪宗,等待皇上会说什么。尚铭虽然不相信这种事情,不过如果皇帝信了,对他也没什么坏处,便与**交换了个眼神,在那也是静观其来

宪宗好像还沉浸在那段戏词之中。并没有接胡义的幕,对一帮太监的眼神也视而不见,只在那若有所思的想什么,时而凝重,时而舒缓,让人不明所以。

倒是万贵妃露齿一笑,吱吱一声,轻点一下胡义的小脑袋:“不过是民间戏词而已,你如此害怕做什么。难道皇上还能因为民间的戏词治你的罪不成。再说了,你不过才十岁。多大的一个人,能有风吗?就是皇卜相信。本宫也不信,太儿戏了。”旧……

关键时候,还是贞儿义气啊!胡义听了万贵妃的话,就差激动的上前抱起她亲上几口,有你这番话,也不枉我抱过你的大腿了。虽然九儿的事有点对不住你,但我自始自终却没想过害你,而且还准备替你积点德。让你能死得安详点。

万贵妃的话明里暗里都是替胡义开脱的意思,殿中众太监都是人精。如何听不出来。事情的起人万通可能也觉得让一个小孩子如此害怕紧张有些不好意思,见姐姐有为胡义开脱的样子,便也跟着说道:“自来戏词取材丰富,艺人加工,其间屈直是非,外人难以评说。胡公公也不必如此紧张,皇上不会因为这种戏词治罪于你的。”

娘的,你这算是示好还是卖乖,还是良心现,知道我是心地善良的有为儿童,不忍我受奸人所害,特意搭救一把?胡义一边暗诽,一边以遇上知己般的表情对万通拱手谢道:“国舅此言甚是,民间戏词本就不可当真,就如那陈世美,明明是一正人君子,道德抬模,结果却因为得罪人,结果被那人花钱雇人编排戏词,将其说成是一忘恩负义,见异思迁的负心汉,与真相截然不同,可见戏词之类不足信。戏词”说什么的。只是供百姓一乐而已,切不可当真。”

想到万贵妃刚才的话,胡义有了自信:对啊,我不过十岁,这种书段就说自己威风胜过皇帝,也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对万通说完一番陈世美同志的悲惨遭遇后,胡义犹如找到救命稻草一般,迅将目光转向宪宗,斩钉截铁道:“皇上,臣不足弱冠,身无长处,却被皇上提于大内之中,授以重任,此恩重于泰山,轻于鸿毛,堪比再造之恩!想臣一净身之人,无牵无挂,世上名利繁华与臣又有何干,所以臣惟有以一残身报君恩而已。初执西厂,臣耽精节虑只想早日清除白莲妖人在京中残余,便冒天下之大违查了恭子厂,所罪之左甚多。今日国舅所说。臣敢断定定是对臣心怀不满之辈所捏造,借说评之嘴传扬出去,以此陷害内臣!”

说到这里,见宪宗嘴角抽了一下,胡义犹如被电了一下,忽然语调加重,扬声叫道:“臣对皇上之心日月可昭,今日无端被人毁誉虽臣自知清白,但奈何此戏词已广为人知。若臣再任西厂太监之职,恐天下人非议更多,有损皇上圣明,所以臣请皇上罢臣西厂太监一职,另委他人,臣情愿在宫中服侍皇上和贵业珊娘,不再出宫半步!”

刚才还极力自辩二一眨明却又自请免职,胡义的转变太快,众太监都有些吃惊非常,随即各人脸色都有些异样,有欣喜也有糊涂,更有皱眉的。若宪宗真如胡义自请那样。罢了他西厂钦差太监一职,那么这西厂太监势必就要从宫中有地位的太监中产生,如此在场的这些人便都有了机会。

尚铭本身掌着东厂,没道理再兼了西厂,所以除他还有胡义干爹王继来之外,其余太监都是有些心动,包括老道的陈淮也是如此。他们虽然都是司礼秉笔,但却没有司礼掌印那样的威势耳以与内阁辅相抗。且秉笔太监有八人,互相也没个上下之分,而皇上这么长时间也不任免新的掌印与提督,且一点口风也不透出,若是现在能出任西厂太监。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日后对于晋身司礼掌印或提督太监都有些好处。要知道这年头,实实在在的权力才是真,尚铭连司礼秉笔都不是,在皇上面前却能与司礼监相抗,靠的就是东厂为其所主。而他们若是以司礼秉笔太监身份出任西厂厂公,无疑是个更大的资本,尚铭就是拍马也不及。

众太监心思各异且不说他,只说万贵妃听了胡义的话,也有些吃惊。在她看来,胡义这样做有些得不偿失,那段子不就是个民间戏词而已。正如他自己所说,只是供百姓一乐,绝不能当真。现在他却为了自证清白,而请宪宗罢了他西厂钦差太监一职,心眼未免有些死了。

万贵妃对胡义是打心眼里喜欢的。这可能与她自己无子有关,对机灵的小太监都是喜欢非常,当年对汪直等人也是如此。而且胡义对自己是有功劳的,上次太子在书堂说得那番话将宪宗气得够呛,与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有时候无意会流露出一种不满,虽然事后还是对太子喜爱万分。但多数还是建立在这是唯一的独子基础上。

万贵妃相信只要后宫其他嫔妃集有所出,宪宗对太子的喜爱之情肯定会马上降温,到时,哼哼

自己喜欢再加上胡义的表现的确聪明,经常出一些对她有用的主意。如此万贵妃自然不会让胡义受什么委屈,被宪宗罢了其西厂太监一职。民间戏词这种东西,她向来不屑一顾,上次为了把尚铭整下台,她还伪造了莫须有的童谣,所以这两她看得很逮,压根就不信那段戏词里描沫的胡义有剐,能胜过皇帝。不说年龄,卓看他出掌西厂的时间,恐怕连亲信班底都没建立起来,又有什么可让人猜忌的。

万贵妃是打定主意护胡义了。但宪宗却是始终不一言。气氛有些怪异,万通以前一直在乡下居住。也是第一次感受这种帝王威仪。他其实根本不明白到底生什么事。心中很是好奇,有心想问姐姐这胡义到底做了什么让民间如此编排他。但想了一下,还是明智的选择了闭嘴,略带同情的望了一眼胡义,心道这事也不能怪我,谁让京中传得这么厉害,连我一刚进京的人都能听到呢。

宪宗的沉默,真贵妃的支持。众太监心怀鬼胎的样子,胡义都看在眼里,不过现在他心中真的很是忐忑。之所以自请免职倒不是想以退为进,耍什么阳谋阴谋什么的。而是他看宪宗时,突然想到明史中记载过一个故事,而正是这个故事让他打消一力自辩的想法,转而采取自请免职,老实呆在宫里盘恒几年再说。

这个,故事与汪直有关,表演者是一个伶人。不管是明朝还是其他朝代,宫廷中常蓄养一些徘优,专供皇帝娱乐,所表演的节目都是自己创作的,其中有些还讥刺时事,类似现代的小品。当时宪宗身边就有一个。名叫“阿丑”的小太监,他的工作就是扮演类似小品般的节目供宪宗取乐,放在后世就是喜剧演员或者本山大叔一类的人物。

有一次阿丑奉命为宪宗表演。表演的内容是一个喝醉酒的太监撒酒疯。

正撒着酒疯,旁边人突然告诉他说:“皇上来了。”谁知小太监根本不理睬,还在那撒着酒疯。旁边人心道皇上来了你都不怕,真是不想活了,于是又叫道:“汪太监来了。”这下子小太监没有再撒酒疯,而是立即避走,边走边说:“今人但知汪太监也。”

这个汪太监自然指的就是西厂厂公汪直了,接着,他又扮演汪直,操着两柄“钱”来到宪宗身边,大声说道:“我带兵全仗此两钱。”

旁边就有人问了:“你的钱是什么钱呀?”

阿丑说:“王越、陈钱。”

宪宗听了这样的笑话,自然是开怀一笑,但笑过之后,自然不能不有所醒悟。因为,所谓王越、陈钱。实际上就是汪直的两个心腹大臣。掌着军权的二员大将王越前文有过交待,笔墨甚多,陈钱只提了一下。

这丑将汪直与二人的关系如此表现出来,宪宗虽说当时没什么,只一笑了之,但心中总归是生了刺。自此以后,他对汪直渐渐有了疏远之心,直至将其同大同巡边。却将九镇兵马全部调回,再然后一杆子打到南京,最后弃用。小太监阿刃利用宪宗多疑的性格,以一个极其荒诞表演就成功的将汪直这么一个,大太监给逼入绝境,不可谓是心思玲珑。

但其成功的关键靠的可不是他惟妙惟肖的表演。而是宪宗自己的多疑,他只是点了火苗,而宪宗却将这个火苗变成了燃燃大火,最终将火烧到了汪直身上。

将小丑这件事与万通嘴里戏词一联系,胡义不能不生出警惕,虽然宪宗刚才表现得很是和气,与以前大为不同,但人的性格是天生的,怎么也改变不了,不可能一下子就变得真如圣明天子在位,洞虚如谷的。虽说从年龄和出掌西厂时间上判断,这段戏词编排的漏洞百出,但却丝毫不影响在宪宗心中的作用。因为这事不管是真是假,做皇帝的都不会舒服,好比有人对你说,你老婆跟别人睡了,你怎么相信自己的妻子。心中总会起疑心,日子越久。这个疑心就越重,最终导致严重后果。编排这段戏词的幕后黑手肯定知道宪宗的性格,所以他们根本不在乎这种词是否夸张,他们只需耍人人传送,最后到达宪宗的耳朵就行。

感慨了一下这帮人对宪宗性格的了解之深后,胡义可不想自己跟汪直一样,被这种把戏击倒。方才自表忠心时,见宪宗不说话,心中一动。便决定自请免职。甩为如果宪宗根本不信,就不会在那想那么多。他越是在想,就越代表他心中已经生了刺,不管对方是不是小孩子。这刺都硬生生的扎下了。要想化解这场信任危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手中的权力交出,老实的呆在他身边,让他早晚能看到自己,如此才有可能将那刺慢慢挖去。

而且西厂厂公看似威风,但无形之中得罪人太多,自己什么班底都没有,一堆的计小要实施,没有得力之人光靠自己一人在那规划,实在是吃力,而且年龄又不如趁这个时候收一收,好好调教九儿,以免在外树大招风,走上汪直的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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