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殊艰难地摸摸鼻子:“有一会儿了吧。”
“不对,你怎么过来的啊!”我面前的电梯明明从来没有开过啊!
樊殊指指背后的安全出口:“我正在楼道里拉手风琴,听到有动静,就过来看看。”
得,又一个在学校流浪的可怜人。
我已经练完了,觉得被樊殊听了半天不公平,就缠着他,要他也拉给我听。结果樊殊这次居然出奇地强硬,他死活不准我听,压着我就帮我摁开了电梯,一个一楼键一摁就把我送走了,美名其曰说要给我一个惊喜:“午饭不跟你一起吃了,下午见。”他说。
什么惊喜?明显就是不好意思害羞了嘛!
我无语地跑去吃午饭了。
睡了个午觉,下午两点,我在鹿子的帮助下把昨天才到的最后一箱东西推到楼下——其他的樊殊前几天就提前帮我带到主楼存着了。刚一下楼,就看到了狗师兄站着,身边还带着一辆小推车:“师兄你怎么来了?”
狗师兄接过我手里的东西:“樊老师说下午还要练一会儿,让我帮你弄到主楼。”
“鹤师兄呢?”
“也且练着呢。”
“哦……”
有小推车就是好,走起来一点也不费劲。我之前也想过去借小推车,可是小推车只能到档案馆借,离我这里八丈远,我实在嫌麻烦。现在狗师兄帮我借到了,稍后还得自己还回去,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没事啊,帮个忙嘛。本来新年晚会就是大家的,让你一个人忙就不对。”
“狗师兄,你和樊殊和好了?”快到的时候,我忍不住问。
狗师兄顾左右而言他:“又没有掰过。”
我揶揄道:“你不说你和小鹤赌不起吗?”
“小册子,”狗师兄无奈地停下小推车,“你一定要我不帮你送吗?”
“当然不是啦!”我抢下他的小推车朝前狂奔,“谢谢师兄!”
“你慢点!喂!”
我原本以为布置教室会是一个很辛苦的工作,没想到到了现场,居然出奇地轻松。之前在群里,我曾经发过信息,说有空的人可以过来帮帮。当时我是没指望会有人来的,因为往年这种活到了最后,就成了班长一个人的独角戏。
但是今年,狗师兄、鹤师兄和樊殊都到了,陆陆续续地,至少百分之六十的所里研究生和几个博士生都提前到了,布置现场一下子从一个捉襟见肘的任务变成了“幸福的烦恼”,我所要头疼的也不再是能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而是如何合理地调度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