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田梦也很少和狗师兄一起公开出没了。每次狗师兄去找她,都要特别小心地穿上一大堆零碎,我还开玩笑说他是去特务接头。
我最后一次见田梦是刚开学报道的时候。当时我急着去签到,看到操场上的田梦和狗师兄并肩而立,正在激烈地说着什么,似乎是吵架了。
我一直没找到机会问,后来开会批斗樊殊那次,狗师兄说要去找他的女朋友吃饭,当时他的声音听上去那么开心,我以为他们和好了,心里还老怀大慰,觉得问题果然解决了,后来就再也没问。
现在想来,似乎有一个点我一直都忽略了:
那天狗师兄明明说要和女朋友出去吃饭,为什么没过多久,他就能知道我和鹤师兄在食堂吃饭,并且告诉樊殊呢?
我那时眼角扫到狗师兄的时候,他明明是一个人站在那里的。
……
我食不知味地吃完了这顿早餐。
餐间,狗师兄一直在说着笑话,从老师到学生,各方面的八卦也没放过,过了一会儿又说起了时政,而他一如既往地眼光毒辣。一切就像是平常一样正常。而最开始那个话题,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被他揭过去了。
我乐得他揭过去。
“你和樊老师,也是没办法了吧。”在快要吃完的时候,他问我。
我有点吃惊地看着他。
“他找到我,”狗师兄笑笑,“让我以后不要再八卦你们的事了。这是我造谣以来,樊老师第一次下通告。”
果然。
怪不得狗师兄一直没有提樊殊。
我闷闷地点点头。
“开心一点,你还有那么多作业没做完呢!”狗师兄拍拍我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回寝室。”
我们学校最近配置了人脸识别系统,走哪儿都要识别一下。但由于科技发展的速度没有赶上学校的野心,每次识别的结果总不如人意,令我们养成了跟着那个能刷出来的幸运儿一口气进的习惯。
我跟着幸运儿们进门,忽而听到狗师兄在我身后说:“师妹。”
我回过头。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上了台阶,离我只有几步之遥:“我和田梦的事,就止于你和小鹤吧。别再往外说了。”
这个是理所当然的,他不说我也会。我赶快打包票,表示绝不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