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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当年我一到命案现场，第一眼看见的是一条死尸半跪在炉灶旁，脸朝下，刚好被灶里的火烤着。等我们把尸体翻过来时，面目已是被烤得全非了。&rdo;老警探说道。

&ldo;警官，你说尸体是半跪在炉灶旁，是趴着的吗?&rdo;

&ldo;嗯，也可以这么说。&rdo;

&ldo;那致死伤是什么呢?&rdo;

&ldo;经查验，是被人用钝器，比如斧子，柴刀之类的器物砍到后脑，当场身亡的。看，这就是当年的尸检报告。&rdo;老警探拿来了当时的报告给钟将文看。钟将文接过报告仔细地研读起来。由于年代久远，而且此地并不是大城市，警务装备十分简陋，所以这份现场堪查报告并没有配上相片，但经过老警探的口述，钟将文也能想象出当时的情景。

&ldo;哦，面目被烧得看不清了，也就是说很难确认死者了吧!&rdo;钟将文问道。

&ldo;不是，死者当时就被确认为杨孜然。因为第一目击证人是他妻子，她当时第一眼就认出来死者是她丈夫了。&rdo;按照老警探的叙述。杨孜然的妻子‐‐杨氏当晚知道丈夫去找庄礼万理论，在家一直等到半夜都还等不来丈夫回来。当时就心生疑问。随即跑去村东头小屋找丈夫。当时村东小屋门洞大开，丈夫的尸体就趴在炉灶旁，脸正被炉火烤着。杨氏当场就被吓坏了。当时还有另外一位汉子经过，才帮她去村子通知大家来帮忙。

&ldo;哦，老先生，那路过汉子是谁?&rdo;钟将文问道。

老警探翻了翻卷宗：&ldo;是一个叫江楚的汉子。&rdo;

&ldo;啊!&rdo;钟将文惊呼道，&ldo;是江楚!&rdo;

&ldo;嗯，按他当时的说法，他当时刚好从邻村赌完钱正要回家。经过村东小屋时，刚好撞见杨夫人发现自己丈夫被杀。出于好心，他就帮杨夫人去村里请人来帮忙。&rdo;

钟将文顿生疑问，杨夫人不是不认识这江楚吗?可是十五年前的命案中，正是这江楚帮助杨夫人去村里求救的。有了这层关系，按理来说，时至今日，两人的关系就算不是很熟络，但相互之间也应该是相识的吧。可是为何在江楚失踪后，当钟将文向杨夫人提起江楚时，她好像表现得不认识一样。

&ldo;至于为什么确认那尸体是杨孜然。当时我们走访了很多村民，许多村民都认出来，那尸体正好是杨孜然的体格。无论是穿着身高，体格，甚至于于裸体。我们警方都认真地排查过，那尸体定是杨孜然无疑。&rdo;

&ldo;这么说，我的怀疑是错的了。&rdo;钟将文说道。

&ldo;哦，你有什么疑问?&rdo;老警探似有些排斥地问道。

&ldo;不瞒你说。我怀疑啊，会不会是杨孜然杀害了庄礼万，然后和他自己的妻子商量好，把庄礼万尸体的脸放在炉火上烤烂，造成是杨孜然被庄礼万杀害的假象，这也很好地解释了尸体趴在炉灶旁，脸被烤烂这一奇怪的现象。&rdo;

听完钟将文的讲述，老警察摆出一脸厌恶，&ldo;听说你还是姓杨那一家的好友呢，想不到，你竟然会说出这么，这么离奇的话来。我已经讲过了，那尸体定是杨孜然无论是身高，体格……&rdo;

&ldo;先生，我倒听说，这杨孜然自小就外出闯荡，当他回到村子时，村里面怕是没多少人认识他吧。而且他一回来就深居简出，村民怕是很少真正见过他吧。&rdo;

老警探怔了一下。

&ldo;先生，我说的是事实吗!&rdo;钟将文说道。

&ldo;嗯，当时我们去找村民验证尸体身份时，遇到了不小的麻烦。还真是被你说中了，当时村里还真没几户人家认识杨孜然。只知杨家有这么一个人，但却没有真正地见到他，或说有跟他接触过。&rdo;

&ldo;警探先生，这么说我的怀疑还是站得住脚的啰!&rdo;

&ldo;哼，虽然当时要证明尸体是杨孜然稍显不足，但却有铁证证明尸体不是庄礼万的。&rdo;

&ldo;啊，那是什么证据?&rdo;

&ldo;据当时曾招待过庄礼万的彭氏家主说，这庄礼万约是有一米八的身高，而后来我们给村东头小屋的尸体验身高时，尸体却只有一米七五左右，两者相差了有五公分之多，单从这一点就可以断定这尸体不是庄礼万了。&rdo;

听完警探的讲叙，钟将文很是惊讶：&ldo;这彭家主，他为什么可以这样断定庄礼万有一米八高，难道他还专门量过吗?而且，一米七五与一米八，以目测，相差也不会很多呀!&rdo;

&ldo;是多宝阁。彭家里有一组多宝阁。彭家主当时讲过，他在那一组多宝阁差不多离地有一米八高的地方，放着一台座钟，当庄礼万第一次来到彭家时，站在多宝阁前，他的身高差不多就有达到那座钟那般高，由此就可以断定，庄礼万一定有一米八高。&rdo;

经老警探这么一讲，凶手定是那庄礼万了，可是为什么钟将文心中还是有说不清的疑惑呢?从派出所离开后，钟将文心中还是有不尽的疑惑：现场尸体怎么会有那么怪的姿势‐‐趴在炉灶上，脸真的是刚好被炉火烤烂吗?正常来说，在潮汕地区的厨房炉灶上通常都是会放着一口大鼎（也是就是大锅，潮汕地区俗称：鼎），为什么村东小屋的那口鼎却没有放在炉灶上，还有，当时又不是在饭点，炉灶为什么会点上火呢?还有，帮助杨氏去村里请人帮忙的是无赖江楚。据刘氏讲述，这无赖好像曾有过偷窥男女间幽会的恶习，他当时真的是刚好赌完钱而在回家的中途撞见杨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