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牙咬得更紧了,嘴唇愈发惨白。看得出,她心中有事,不只是这件入室盗窃案。凯莉说过,西比尔是个刚强的女人,跟马克斯&iddot;鲁夫一样强悍。这话我相信。刚强的女人不会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盗窃未遂案就心神不宁,除非她认为这件事并非微不足道。
&ldo;嗯,我觉得没必要添麻烦。&rdo;半晌,她开口道。
&ldo;不会有什么麻烦,&rdo;韦德说,&ldo;咱们让经理谨慎处理就好。&rdo;
&ldo;难道不能等到明天早上再说吗?&rdo;
韦德瞟了我一眼,我耸了耸肩。他扭转头对西比尔说:&ldo;好,明早再说。已经很晚了,大家都累了。&rdo;
凯莉觉得这句话意味着我们可以走了。两分钟之后,我们跟韦德夫妇道了晚安,来到走廊里。她说:&ldo;我好像没什么胃口了。改天再去玫瑰花蕾好吗?&rdo;
&ldo;没问题。不过要不要下楼喝杯咖啡?现在还早。&rdo;
&ldo;嗯……好吧,只喝一杯。&rdo;
大堂里的咖啡厅仍在营业,里面摆着几张漂亮的白色铁桌,周围放着盆栽,我们挑了一张坐下。这地方名叫&ldo;花园餐厅&rdo;,口气不小,其实不过是酒店里的一间小咖啡馆。我叫了服务员来点单,而凯莉一直盯着我看,研究着我。
&ldo;你有什么事瞒着我?&rdo;她问。
&ldo;为什么你觉得我有事瞒着你?&rdo;
&ldo;直觉。你并非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要知道。&rdo;
&ldo;我一直觉得自己喜怒不形于色。&rdo;
&ldo;不,不是。你那会儿跑出去干什么去了?&rdo;
我犹豫了一下。我可以跟她说实话,但那就意味着得提到她母亲皮包里那把点三八口径的左轮手枪。如果她之前并不知道这件事‐‐她多半并不知道‐‐那么这肯定会让她感到不安。可是,如果西比尔的确遇到了什么麻烦的话,凯莉有权知道。也许,她还能帮我弄清楚发生的事情。
&ldo;嗯?&rdo;她说。
&ldo;好吧。我去找罗斯&iddot;丹瑟尔了。&rdo;
&ldo;为什么?难道你怀疑他?&rdo;
&ldo;不确定。那个人身上有一股酒味,可不止喝了一两杯。所以我想到了丹瑟尔。&rdo;
&ldo;你的意思是,因为他喜欢西比尔?我的天哪,你不是想到强奸之类的事了吧?&rdo;
&ldo;我的确想过这个。&rdo;
&ldo;好吧,你可以放弃这个想法,相信我。丹瑟尔永远不会伤害西比尔。他崇拜她。&rdo;
&ldo;有时候崇拜会演变成仇恨。&rdo;
&ldo;是的,但丹瑟尔不会。我从他的眼中能看出这一点‐‐看出他对西比尔的感情。&rdo;
&ldo;之前你认识丹瑟尔吗?&rdo;
&ldo;不认识。但西比尔跟我说过很多关于他的事,所以我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像罗斯&iddot;丹瑟尔这样的人很容易被看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