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一片嚼了。
抱了自己的提袋,出来,上车。
开了两三分钟,后视镜里滑过三四颗流星。
不会会,又是五六颗。
有天象预报吗?
车子滑到地下泊车场入口。
扳过上方的镜子,我看看里面的女人,挑挑眉毛。
一抬腕把它扣回去。
倒车,左拐。
五六分钟后,朝南的傍山公路。
翻出一盘磁带放了,从提袋里摸了罐咖啡,
平均七八秒一颗。不是见过的最大的。
空气可见度倒是不错,夜幕深邃,黑蓝得清澈,映得石头们燃烧出来的长长尾巴十分漂亮。
芒,它们可有为我带来曾经属于你的粒子?
从胸口拎出挂件,放到唇上轻轻吻了吻。
小石头,你知道吗,有没有呢?
芒……
嗳?这颗好大好亮啊。
方向不对。
!
!!!
以后本地学校的天文课,月背陨石坑图片不用看了,直接上此地来就好。
顺便还能野营。
……
二
&ldo;蓝璃!柴劈完了没?&rdo;
停止对着缸里的水扯弄尚有些陌生的脸皮,我蹲下身去,脱下鞋子装作倒沙子。而后重新抱起搁在脚边的一大捆木头,弯着腰挪到破院院侧的劈木桩旁边。
李三从前面绕出来,进了院子,看了我一眼,摇摇头,往车上堆够了今天的柴火,放下今天的晚饭,走了。
他就一点好‐‐老远便喊人。
醒来时,没有吓一跳是假的。
我不相信,那铺天盖地的气浪和高温下,有什么可以幸存。
一撇之下,没有估算清楚那次撞击会相当于多少tnt当量,但是显然达到了波及周边居民区的地步,不知邦他们有否被涉及。
何况我的位子与那块异常陨石的落点如此靠近。
清洁平整的盘山公路,已经和小山头一起,化作了新的盆地。
而公路上的一个从物理学而言脆弱无比的人类女子,还活着……
怎么可能!
但是,看到我衣着和周围的环境,摸着脸上额头新的勉强愈合了的伤痕,在一阵幻境般的迷惘后,我很快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