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点,应该不会有事的,最多不超过两杯。目前可知,也就两杯的酒量了。
封鹤廷噙着笑,给她斟酒。
瓷盏里的酒液澄亮,透着果味清香,微酸过后泛起的甜味更叫人回味无穷。她抿了两口,甚是惬意享受。
宋吟晚端了酒盏,方提起了白日在宫里的情形。慈安宫和骊华宫里的,哪怕她不说,封鹤廷要想知道也有办法。
“不管是太后娘娘还是贵妃娘娘,都好像觉得我能吹得动枕边风。”她原本是想玩笑着说出来,把这茬给晃过去。
毕竟涉及的内容实在有些机密了。
她说完没等到人回应,虚虚又喝了口酒。
“那夫人什么时候把这事提上行程?”
宋吟晚险些呛到,看向那饶有兴致的人,“……”明明自己已经暗示得那样明白,没道理四叔会不懂。
“四叔的想法何时能被人左右了。”
封鹤廷眉眼含笑,似乎是处于某种乐趣中,“不试试怎知道?”
宋吟晚对上,心头突突打了个颤。
试,怎么试?
她连闷了两口酒,等闷完了才发现,酒瓶子里一滴不剩了。“……”
可最重要的还没有说。
“我在冷宫见到了淳妃。”
封鹤廷的笑意顿时收住,顷刻间似是罩上了一层薄雾般的冷意。“你逗留宫中,是因为被关了冷宫?”
这么容易发散联系上的吗?
宋吟晚愣了愣,才道,“淳妃为自保伤人卖疯,却因这枚玉佩,甘愿冒风险送我离开。”她解下了腰上系的玉,那是封鹤廷入宫前替她系的,关键时刻救了自己一命。
“你没说,这是你母亲遗物。”她嗓音微哑,这样重要的东西当初竟然被自己贸然赢了过去?!
封鹤廷目光一瞬不瞬地凝着她,“她说,将来一日遇上心仪的姑娘,好做定情之物。”
低哑磁性的声线潜入耳中,仿佛鼓点重重捶落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