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
“想什么呢?”姜贵妃见她杵在那,神情微微荡漾,挑眉问。
“没,没什么。”
“就你那点道行还想瞒我。”姜贵妃瞥向她,“说来,母亲先前还同我说,让我留意汴京之中适婚儿郎,好为你仔细将选。”
姜玉珠脸上浮起两团红晕,“这事你同我说做什么?羞死人了!”
“今个又没外人,不过是询你的意思,为你的归宿作考量的。你,上回见过的桓王世子如何?”
“他……他就是个酒囊饭桶!”姜玉珠顿生不满,“这事,姐姐暂不用操心了。”
“我不操心,谁替你操心。”姜贵妃拧眉。“若当初你能听我的,我在求了陛下恩准,今个绥安侯夫人就是你。”
“说白了,还不是为了你们自个打算。”姜玉珠冲口,就见姜贵妃陡然变色。
“你且明白,你的婚事必是由父亲做主。”听之任之,莫惹事端。姜贵妃话是未尽,意思却是传递得明明白白。
姜玉珠咬了咬唇,倔强回道,“总之我要嫁的,必定是不凡的。”
姜贵妃打量她,愈是肯定心中所想,她这妹妹长大了,有了自个心思,这样的心思却不是她该有的。久居上位不容忤逆的性子显露一二,还隐杂了一丝复杂情绪。
在姜玉珠身上才看见,她所失去的。年华与骄宠。
骊华宫里无人再开口,漫开静默。
出去探听的宫婢回来复禀,道是绥安侯夫人在慈安宫。
“我这儿也有一份新婚贺礼,且去请绥安侯夫人过来一叙。”
“是。”
待宫婢领命去了后。
“把她叫过来做什么?”姜玉珠不大乐意。
“宋吟晚是今时不同往日。”姜贵妃顿了顿,“你可知为何?”
姜玉珠抿唇不接。
“她能蹬了封元璟,攀上封鹤廷并得宠,论这份能耐就在你之上。”
“不是说,她和封元璟……”是误传。姜玉珠的话在姐姐那‘暗讽愚笨’的眼神下说不下去了。
同时亦想到了戏园那出,冷冷嗤道:“水性杨花的本事么。”
姜贵妃睨着她暗暗摇头,完全是被父母娇宠坏了,“若你待会儿还是这等德行,且不如早早回去,免得坏我的事。”
言罢,便作势要去换身衣裳。
姜玉珠被撇在了殿内,一股恶气堵在胸口,又盈了满腹委屈。她最恨的就是旁人拿她同宋吟晚作比,还要被冠以次序,什么都能扯了一道去,害她活像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