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戚娘子脑子活络,想出这么好的点子。”宋吟晚笑道。“瞧我都忘了准备。”
“四婶莫打趣我了,为了今个席面辛苦多日,还特意请来洪春班,稍后可更精彩热闹呢。”
“是庆丰的台班子?那唱功可了得!”
“哎哟,打上回听了《南蛮令》我可就一直惦记着下出呢。可偏就是隔七日才一出的编排,叫人好等。”
“这新侯夫人还挺周全的,能想到洪春班是为了张太夫人罢。听说张太夫人前段时候可是隔三差五就叫人上府里唱,正兴头上。”
随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目光溜向前头张太夫人那,后者听到洪春班连茶都搁下,想是挠了心坎上了。
宋吟晚让眠春取来几件设作彩头的首饰扇面,头一件就是赤金镶东珠的璎珞项圈,乃宫中司珍房所出,引人眼前一亮。
即是助兴,规矩也不作繁复。
姑娘们且一展才艺,由长公主,张太夫人和封老夫人三人各定胜出者。
水榭中衣香鬓影,丝竹相合,造型别致的鹊灯之下,水面波光与投影交错,确实是赏心悦目。
宋吟晚吃多了茶,正想要起身方便,却被人从后面撞了下,踉跄向前,同个跳霓裳舞的姑娘撞到一处。
得亏她及时扶了一把,才未叫那姑娘跌地上出丑,亦同时道了声‘抱歉’。然再往后看,只瞧见乔平暄追出门去的背影。
正待要离开,手腕却被人抓住了。
“侯夫人可是技痒,想要切磋切磋?”那姑娘反手抓了宋吟晚的手腕,以两人听到的声音又道,“茶又怎会醉人呢?”
宋吟晚的目光从腕子上的手上移,停留在那张和封戚氏有几分相似的面庞上,微微扬眉,“你想同我比?”
“我家这丫头做什么都认真,性子也较真得很,四婶可莫同一个小丫头置气。”封戚氏忙是上了前道。
“表姐……”孙偌滢被封戚氏这样一说,也不乐意,“侯夫人就能这样不讲道理了?”
“都说了是助兴玩闹的,侯夫人也不必这样拿架子罢。”起头说这话的,是最初同王千钰在一块被乔平暄扫了面子的。
“恐是瞧不上这样小打小闹?”
“还是怕输给小辈罢?我说笑的,孙姑娘也莫要较这个真了。”
“侯夫人何曾爬过什么,能和乔三姑娘作比之人,岂是没能耐的!”
三言成虎,大有煽风点火之势。可是指着两个能对掐起来。
要说宋吟晚,还真是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这么说的目的无非是想激得她应下,且是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