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过了温香软玉,哪还能忍得了凄冷被窝。
躲了被窝里的宋吟晚一直等着封鹤廷出去,孰料等着等着,昏昏沉沉的竟还真睡过去了。
等再醒过来,先闻到了屋子里的淡淡异香,沁人心脾。
“小姐醒了,这香是姑爷让人挪过来的,说是头疼脑热熏一熏能舒服些。小姐昨晚又吃多酒了?”
宋吟晚下了床,脑袋一点也不觉得难受了,就着眠春的手喝了口温茶,猛地就定住了。
四叔站这说的话,言犹在耳,一句一句在脑子里炸了开来。
她醒了酒,这会儿清清楚楚的,才越觉得惊心动魄。有一刻,她竟觉得四叔是知悉了她身份,才有这番表露。
那是对她说的。
思及此,除了心跳变快,还有些口干舌燥起来。她拿了茶水润喉,不远的铜镜映照出女子绯丽面庞,此时春色潋滟。
“小姐,小姐。”
眠春的唤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怎的?”
“姑爷还在前厅等您用饭呢。”眠春笑盈盈的,方才瞥去,那美人靠已经不在,想必是彻底好了风寒能同床共眠,祝妈妈一直想的好事儿怕是成了!
宋吟晚哼应了一声,瞧着天色不早,简单梳妆便过去了。
这一觉,许是熏香助眠,她竟睡到了申时半,难怪肚子饿。到了前厅,饭菜飘香,像是算得刚刚好似的,热腾腾上了桌。
封鹤廷早坐着等,宋吟晚挨着他右手边坐。“让侯爷久等了。”
“你我不必如此生疏客气。”封鹤廷端得正经,却凑近她说了一句极不正经的,“我倒喜欢听你私下里唤四叔。”
一句话便让宋吟晚又像是回到了今早的境地,躲是躲不了,抬眼看,便见着了那人眼里深深的促狭意。显然觉得别有情调。
宋吟晚脸上烧,也挨着,气得羞恼回道,“四叔!岂不为老不尊!”
封鹤廷‘扑哧’乐了,乐意挨的这小猫爪子挠了似的反击,眉梢扬起,笑意却是止不住了。
宋吟晚见封鹤廷惯是不苟言笑,便是高兴了,也是虚浅的,稍纵即逝。从不知他也有这般纵情大笑的时候,风流肆意,是如此耀眼夺目。
心悸的感受万分熟悉,便下意识地抑制,已然忘了换了躯壳。待回过神,再看那笑意盈盈的黑眸相对,心跳如鼓,已不知是第几次了,都怕再勾起心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