谆越其实也有些为难,现在他手里的物件可真是不老少,金锁就不用说了,再探卧虎峰,又是收获颇多,但这些物件,却不能一次脱手呀,谁知道里边的哪一件会掀起波澜呢?弄不好,要是每一件都是崔焕义评价的国宝级,那自己可就麻烦大了!
想到这里,谆越将画卷打开,将他自己已经能够确认身份的几张拿开,选出一张他查询无果的。卷起来小心的装如纸筒中,这才出门上车,直奔王石祥家。
来到王石祥这里,人家那位朋友已经在这里等着了,谆越见面,不得不对人家说一声抱歉,告诉人家,是自己还有一幅画,希望这位大家帮忙掌眼,这才耽搁了一些时间。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来了就好”!对方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只是,谆越对于书画界可谓是两眼一抹黑,却是根本就认不出这位大家究竟是哪个,直到王石祥开口介绍。他才悚然一惊。
讣谆呀,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老兄姓徐,叫徐胄徐明华”!
很简单的介绍,但谆越却非常吃惊,要知道这个徐胄,在书画界可是大大的有名呀,文化部规定的其人作品不允许带出国境的百位在世书画名家中,此老便是那里边的一位!
虽然名气很大,但此老呢,却十分和蔼,笑眯眯的,看上去犹如一位邻家老头儿,很是给人以好感。
谆越也不废话,将书册和那个盛装着画卷的纸筒,放到了书桌上。
徐胄戴上了眼镜儿,拿出一副洁白细致的手套给自己戴上,一手持着放大镜,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将书册翻开来,从头到尾的仔细鉴看起来。
王石祥和谭越都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没有多久,徐胄便赞叹出声了:“果然是严惟中的真迹!看这雍容端庄之中却内蕴飘逸之气。流美华彩,字字严谨,以字观人,简直不敢相信是出自一代权奸,近来为其鸣冤之人不少,所说又颇有缘由和可取之处,我想,一个人总不能单纯的坏和单纯的好吧”?
“呵呵,严嵩为人如何跟咱没啥大关系吧,听您这么说,那这本青藤谱,是真的了”?王石祥笑道。
“真品无疑”!
“那你就留下,你可是大财主,可别太抠心呀”!听对话,这俩老头的关系显然不坏。
“小谭啊,我想留下这册书册,不知你可否割爱呀”?徐胄冲谆越笑问。
“书法我也不懂,在我手里简直就是明珠蒙尘,您老要是喜欢,我就不留着了”!谆越拿来就是要出手的,当即毫不迟疑的说道。“去年曾出现过一张严惟中的奏折,当时拍卖价格是二十皿万元,那本奏折就是我拍下来的,那么,咱就将那张奏折视为这本书册的其中一页吧,那你这本书册,连带封面和内页,我数了数,一共是七十页,这样算下来,就是一千六百八十万,我给你凑整成一千七百万,你看如何呀”?
果然是有钱人呀!谆越倒是知道的,人家的画,现在已经是不能论尺来卖的了!这还是在人家在世的情况下,一旦去世,价格几乎会翻番,因此设越也不客气,当场就应下了这笔交易。
之后,徐胄打了个电话给秘书,不大的功夫,转款就完成了,谆越短信查询,确认到账,接下来,谆越则对人家恳请道:“您是书画大家,我这还有一幅古画,还要您帮忙看一下”!
“不需要这样客气,有这样的机会,我是求之不得呀,拿来我看”!徐胄却好不推辞的痛快答应了下来。
真是会的不难,难的不会!谆越将画卷展开,而徐胄只是看了一遍,当时就给出了结论,告诉谆越,这是宋代画家张澡所作,这幅作品,也是以前没有见闻过的,虽然尺幅不大,但一徐胄估价,也要有千万元左右的价值。
怎么都不能买下来就走吧,为谆越鉴定了那幅画之后,三人坐饮茶水,就书画的一些逸闻趣事谈了起来,谆越自然不放过这等长见识的机会,在一遍恭敬的听着,没想到说着说着,这两位大拿却将话题转到了他这两件作品上了。
“相比严嵩严惟中被后世广为人知的奸臣评价不同,你的宋代古画的作者张澡,其实,也是给被历史圈定了的奸臣,不过,他处在了一个好年代了呀!同是奸臣,一个贫困冻饿而死,一个呢,却依旧逍遥的度过余年”!徐胄感慨道。
张澡,初名琥,字邃明,滁州全板(今安徽全板)人。
嘉佑进士,历任凤翔法曹、诸云县令。熙宁中,王安石用为编修、并授集贤校理。后迁知谏院、翰林学士等职。
他多次进言反对纳钱免役法、武学、经营东南盐法等,郑侠反对新法,献《流民图》,澡媚吕惠卿,弹劾参知政事冯京与郑侠勾通,冯京遭贬。
心年,澡拜参知政事,不久,加中书侍郎。哲宗即个,台、谏合攻击张澡奸佞,达一年之久。遂于,晓年罢知郑州。后转徙扬州”凶3年卒。
谆越是学考古的,对一些历史名人还是知道一些的,不过这个张澡的确是名声不显,没想到,自己拿来两件作品,其作者,竟然同为奸臣!这倒是巧了呀!
听着徐胄的感叹,谆越何尝不是感唷十分?就因为所处年代不同,两个都是奸相,但其最终结果呢?即便是严嵩到败都没彻底失去圣眷,但最终,却只能一死,谆越向来就对明朝缺乏好感,通过此事,便又加深了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