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边慢条斯理的装优雅,俩人可是都迟到太久了。陈一埋怨地瞥瞥他,擦了擦嘴,站起身:“吃完了吃完了,走了。”
他垂眼去看蒋政白:"我送你。”
“……我还没吃完呢。”蒋政白缓缓抬头。
“……”
“你有病啊,说不吃就不吃了,还催人家。”贺衡恩冷了些声音说。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聚在陈一的身上。他咳嗽了两声,重新坐下。
—
“你又在躲我?”
无比寂静的车内,蒋政白系好安全带,冷不丁手忙脚乱起来,不安和尴尬缠紧了他。
陈一没有要启动车子的想法,双手紧握在方向盘上,目视前方道。
“没有。”蒋政白说。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你和别人睡完觉不会很别扭吗?”
“?”陈一难以置信地转头,“你说什么?别扭什么?”
“我说就是别扭,很别扭,非常别扭。”
陈一一把捞过他的脑袋,紧扣后脑,异常凶狠和残暴地吻了上去,用了十足的力气去咬他。
蒋政白在他冲过来的那一刻放大瞳孔,恐惧的面对他的桎梏,嘴唇上突现钻心的疼痛,他又紧紧皱着一张脸、眼角流着泪的用力推开他。
“现在还别扭吗?嗯?”他的手掌整个盖在他的下巴上,指腹揉搓他红肿的嘴唇,蹭掉上面的血迹。
蒋政白掰开他的手,捂上自己的脸,他的鼻子都把自己撞得厉害。
陈一没等他反应,脚踩油门,汽车箭一般飞出原地,带着蒋政白驶向远方。
——
眼看着婚期越来越近,倒数之日也是贺衡恩和程筝忙碌的初始,各项工作陆续进入尾声,徐锦婳也有联系贺衡恩,说宾客的名单已经确定,只需要送出请柬和礼物,在宾客到来时把回礼给到就可以了。
徐锦婳告诉他,自己已经在名单上把注意事项标记清晰,让他和程筝在送礼的时候不要出了差错。
从轰趴馆出来回到怀正,下午他就抽空想起了这些,该买的东西都到了,还想着等过两天他和程筝一起请假再做这些,现在想来还是提前吧,一共还有半个月不到的时间,是得要合理规划规划了。
一下班,他就开车去了玩具店,想叫着程筝一块儿回家包礼盒。
“干嘛呢!”贺衡恩一猛子扎进来,在收银台前猛跺脚,吓得程筝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把桌上的动作往柜子下面的包里塞。
“你咋突然来了。”
柜子前沿的遮挡太高,不凑近看是看不太清桌面的东西的,贺衡恩偷瞄下面的东西,也仅仅是能看清程筝的动作而已。
还有一本被他合起来的本子。
“我就是特意没告诉你,过来突击检查的。”
程筝拉好拉链,站起来给他转了一圈,还让他去到柜前看:“你看吧,啥也没有。”
“那我真看了啊?”贺衡恩作势去拿他的包,程筝赶紧拦下,嘿嘿傻笑,“这不行这不行。”
贺衡恩转转眼珠,一耸肩,没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