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陈一反问他。
贺衡恩安静听着。
“我?我不一定。”
“你们俩毕了业不打算一起找工作?”
“我俩也不是一个专业啊。”
“废话,不是一个专业怎么了,都可以在北京啊,你那么努力考到北京,不就是因为北京机会多吗,到时候距离很近,你们见面也方便。”
“如果可以的话肯定最好了。”程筝说。
——
转天早上,贺衡恩和陈一吃过早饭准备出发。程山两天前就已经上班了,早上走前他嘱托程筝,叫他买些吃的给两人带上,路上还能垫垫肚子。
程筝在超市挑了些北京不常见的东西,把袋子放进后座。他们的后备箱装满了这几天在重庆玩时买的特产。
“你们买的好多都是辣的,平常要注意啊,要是受不了就别逞强。”程筝担心道。
贺衡恩说:“知道了,会注意的。”
“路上一定要小心,中午你们就停车休息啊,晚上不能那么晚,看天黑了就赶快去服务区。”
“好。”
“你们换人换得勤一点,不要一个人开好几个小时,疲劳驾驶很容易出事情的。”
贺衡恩笑得无奈,“我们都记住了,快,回去吧,我也上车了。”
“……嗯。”程筝站在离车门两米远的位置看着他。
贺衡恩去拉副驾驶的车门,跨越之际,他又望向程筝。
为何它这样幽暗,艰深晦涩,这双眸子是程筝这辈子最难懂的晦涩小说。
车子启动。
“注意安全!”程筝呐喊着,把手高高挥起。
贺衡恩从副驾车窗探出头:“进去吧。”
车子开出了几千米,贺衡恩转过身从后玻璃看他。他还是能看到程筝仍然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像一棵永远不会腐朽的绿树。
他不敢再看下去。
程筝,我看到你就想掉眼泪。
程筝,你是天底下最优秀的孩子。
直至车尾消失在程筝的眼中,他才转身回到屋里。这栋房子依旧简单,住着一个年轻人,和一个中年男人。他们就像未曾来过一样,什么都没带,也什么都没带走。
程筝开了一下冰箱,冷冻室内有冷气,还有没动过多少的冻肉。
——
他们离开的第三天,程筝动身,前往镇上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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