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帮她离开,只不过是声东击西罢了。
目的在于夷则。
“神玑营今晚搜捕的是谁?”
“没谁,一个不速之客。”
这下,算是全然清晰了。夷则从来的时候,就在他眼里,直到他走,而为了稳住她,才特地上演一出织梦的戏。
她回想起刚才,那十三人中一人为了求得一线生机,在他们转身之际,大声喊出了夷则的情况。
“他伤的很重,应该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想来逃不远!王爷饶我们一命,我们去把他抓”
声音戛然而止,成王不会给人第二次机会。
思及此,她眼眶一酸,恨恨地转身斥责:“说是让我帮你,可你嘴里没一句实话!甚至处心积虑要害我!这就是你说的帮?难怪别人都防着你,难怪你身边永远都只有一个书祭。”
成王猛地转身,眼光狠厉,手指紧得泛白。
电光火石,谁也没有退让一步。
若不是门口响起敲门声,峥嵘保不齐会一把捏死她
“说!”
“王爷,十二津派人来了。”
屋内两人脸上都划过一丝惊讶,只是成王转变得更快一些,口气里充满了看好戏的期待。
“带过来吧。”
人来了,他独自出去见的。
而织吾则被他锁在了屋里,她趴在门边细听,隐隐约约也只能听到成王一个人的声音。
无非就是一些感谢梅涧的话。
顺便还给夷则泼了一盆脏水。
“刚刚你说的夷则,我是没见过,只是今夜下人来报,后山有人鬼鬼祟祟靠近……啊,不知道……说是受了重伤跑了,若是夷则大人,那也未免太不堪了,三五神玑营士兵都打不过。”
不清楚对方说了什么,随即只听到成王的笑声。
她有些丧气,却仍旧舍不得离开,能听一点儿是一点儿。
不知过了多久,她手脚被捆着僵坐在地上,都麻木了,突地听见低沉的钟声响起,胸口那股被人攥紧了的窒疼感再次袭来,原本昏沉的头脑瞬间清醒。
外面没有声音了,这股不适裹挟着不安被衬托得愈发明显。
她用头撞击门框,试图能惊动人来救她。
隔壁的成王刚换好衣服,听见“咚咚咚”的动静,不解推着轮椅出来。
“那人走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