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人开始注意海上了!”
此时的码头上,随着数十名波斯海盗的被砍,到处都是欢呼之声,而在这欢呼声中,自然也包括了张仲坚这对主仆。
看着旗杆上,那悬挂起来的海盗脑袋,张仲坚的目光里,顿时露出一丝的快意,这些海盗可是在海上猖獗惯了的,在这之前却是谁都没法制止。
如今,突然来了个徐宁,出手果决,估计,就连这些海盗都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死在广州的码头这里。
张仲坚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快意,这口气,他可是憋了很久了,只可惜,他一没舰船,二没人手,只能远远的躲着这群海盗们。
此时的码头上,徐宁的声音,还在不停的传来,向着所有人在保证,从今往后,将会有海事衙门的人,专门负责海上的巡逻。
但凡是他们发现海盗的踪迹,都可以来海事衙门报案,届时,就会有海事衙门的人,直接去海上搜寻海盗,保管让海盗有来无回。
当然,前提的条件是,所有出海的商船,都必须来海事衙门报备,不管是大唐的商船,还是外来的商船。
若是不在海事衙门报备的商船,只要是呗抓住一次,那就会以走私罪论处,轻则没收船上的货物,重则就可能是连船一起没收了。
“主人,那咱们也要报备吗?”听着码头上徐宁的这话,张仲坚身边的随从,脸上顿时露出为难的神色,冲着张仲坚小声的说道。
按照徐宁的说法,他们现在的舰船,完全就属于走私船的行列,没有编号的商船,商船的归属更是空白。
这样的商船,如果不按照规定的日期报备,那估计,今后就连码头都不能来了,一旦被海事衙门抓住,他们连船估计都保不住了。
“怎么报备?”听到随从的这话,张仲坚的眉头,顿时微微的皱起,这艘船可是从党仁弘手里,私下弄来的三牙舰船,属于是军舰了。
如今党仁弘不知去了哪里,要真被海事衙门计较起来,恐怕他们便是浑身有嘴都是说不清了,报备,那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可若是不报备,今后咱们只怕连码头都进不了了啊!”身旁的随从,自然也明白张仲坚的意思,可想想徐宁的警告,神情便顿时有些惆怅的说道。
“放心吧,这世上就没不贪嘴的鸟儿!”听着随从的这话,张仲坚的目光,便不由望向码头上,一身绿袍儿的马周,那可是负责海事衙门的人,他就不相信,马周会放着到嘴的肥肉不吃?
之前他们在党仁弘那里,可是给了不少的好处,简直就是个无底洞似的,如今虽然党仁弘没了,大不了就拿一半出来,孝敬这位马周得了!
最重要的是,今后要真没了海盗的袭扰,他们一年还能多跑一趟,这样算下来的话,反倒是比原来又多赚了一大笔!
想到这里时,张仲坚顿时轻笑一声,转身便准备回到船上,好好的计划一下,接下来,要怎么才能跟马周接触上。
然而,就在他刚刚转身时,迎面却正好走来一名年轻男子,张仲坚一时躲闪不及,两人便正好撞了个满怀。
“…”此时的他们身周,都是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彼此之间互相推搡,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这人跟张仲坚撞到一块,嘴里顿时吐出了一句古怪的骂声。
那目光,更是凶狠的像要杀人似的,狠狠的瞪了一眼张仲坚后,便硬生生的挤进了前面的人群,向着码头开阔的地方而去。
张仲坚的眉头,当场便微微皱了起来,作为曾经的扬州人,他倒是听懂了那人古怪的语言,应该是属于高句丽那边的语言才对吧!
还有那人的目光,那眼里的杀意,绝非是冲着他张仲坚来的,想到这里时,张仲坚的目光,便不由望向了码头方向。
此时的码头那里,徐宁还在说着话,而在徐宁的身旁,还站着马周以及薛万钧,张仲坚便有点不太确定,这高句丽人的目光,究竟是冲着三人中的谁去的。
这大热的天气,周围的人,都是热的只剩下一件短褐,可这人却是身着宽大的袍子,刚刚两人相撞的瞬间,张仲坚明显觉察到,那人宽袍下藏着鼓鼓囊囊的东西。
按照张仲坚的猜测,那应该是属于一把手弩跟一柄断刃才对,手弩、断刃,再看看那人在人群里,一点点的接近码头,这分明就是行刺来的吧!
张仲坚的脸上,顿时便露出了犹豫之色,目光突然有些纠结,台上的徐宁,可是才救过他们一次的,若这人是奔着徐宁去的,那他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想到这里时,原本转身准备离开的张仲坚,便突然用力一咬牙,又转过身来,果断的跟上了前面的那名高句丽人!
直娘贼的,他姓张的可从来不欠别人人情的!
“主人?”身旁的随从,对于刚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看着突然向码头那边走去的张仲坚,脸上顿时露出纳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