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匀也听见了,他好奇的问了一句达斐利。
毕竟因为达斐利的身份,还是有人愿意和他说话的。不像时匀,至今为止也没人发现他有多了不得的身世,而且他本人已经在瑞度法那挂上号了。有点理智的人都不想和他有瓜葛,以免惹上什么麻烦。
&ldo;听说是和家里吵架了,一怒之下就退役了。&rdo;达斐利悄悄说。
时匀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个时候,机甲室外传来了靴子的哒哒声,还有点兴奋的新生们立刻安静了。
门打开了。
一个笔挺的身影跨入了教室。
来的人穿着学校统一的教官服,但举手投足还是透着一丝不苟的军人气质。
他胳膊下夹着一份讲义,像走正步一样踏上了讲台,然后转身面对同学。
年轻清隽的五官面向了同学,有些淡的褐色眉毛和唇色让他整个人都像是水彩画晕染出来的人像,同样淡的绿色眼睛让视线轻的就像是一阵风。
加上那在alpha里独有的风信子花香味的信息素。
至此,时匀从他刚进门的不可置信,到了百分百的确定。
这是修亚加图。
之前同学谈论的信息和修亚十分吻合,但是他却从没有想到是他。只因为这个男人一直都遵循着他父亲波尔金的教导和指示。他在部队内,小心翼翼的遵循着军规,在部队外,更是小心翼翼的遵循着家规。
按时匀的话说,他很好,只是有些太听话了。
波尔金对待会耽误他儿子前途的时匀毫不留情,对待其他耽误他儿子的问题更是铁面无私,不容否决。时匀从没有一天会觉得修亚会离开军队,因为这是他父亲给他安排的道路,通往成功的光辉道路。
听达斐利他是和家里吵了架,既然是修亚,时匀认为可能不仅仅是吵架那么简单了。
不过,他认为修亚能有一天能脱离他父亲的管制是件好事,当阿瓦辛纳的教师也更适合他。
不像对昂吉尔悲剧的结果有心虚的成分,他对此时的修亚没有任何愧疚,他没必要对他做什么。
&ldo;第一次见面,我是修亚加图。担任你们的机甲基础操作课程的教官,在未来,还会担任你们机甲实操的教官。希望我们能度过愉快的四年。&rdo;
修亚的嗓音是柔和的,像流水一般舒适。
说句不好意思的话,在外人看来生活奢靡的时匀,从前最喜欢的事是和修亚一起坐在首都星的公园山坡上,静静的听他在耳边吟唱。那会让他想起幼年的常去的一片长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