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理直气壮道:“我搬凳子啊,踩在上面晾的。”
木枕溪叹了口气,朝她招了招手:“你来。”
肖瑾跟着她过去。
木枕溪指着墙上的两个手摇杆,手握在上面,给她示范了一遍,说:“这是升降调节的,你想晾衣服收衣服的时候往左转摇下来,弄好了再往右转摇上去,不用搬凳子,万一……”万一再不小心摔下来。
木枕溪嘴唇动了动,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肖瑾再度往里走了一步,跟着摇了一次,学会了,说:“好厉害啊。”
木枕溪比她高出半头,稍稍站在她外围,看着她垂下的浓密睫毛,挺直的鼻梁,淡淡樱粉色的嘴唇,心像是有细细密密的昆虫爬过,她不由自主地低了一点头,鼻尖离对方的侧脸还有一段距离。
肖瑾却忽然转过脸来,接着木枕溪便感觉自己柔软的嘴唇擦过了什么东西,滑嫩的、温凉的,木枕溪屏气,短促地漏了一拍呼吸。
肖瑾和她对视,目光里仿佛藏着一万件不能说的心事。
木枕溪凝视她,薄唇启唇:“我……”
对不起,或者,我不是故意的,抑或是,你别误会?
她说什么都不对,却不能什么都不说。
肖瑾抢在她之前,飞快抬手抹了把脸,将根本不存在的唇印擦去了,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靠得这么近。”
木枕溪勉强扯了扯嘴角,勾勒出一个笑容。这应该是她想要的结果,可为什么心里沉甸甸的,一点不好受。
肖瑾接着说:“我是想问另一边怎么办?”
这回她得体地退开了两步,木枕溪将升降台的操纵杆拔下来,安到另一边,如法炮制:“这样就行了。”
肖瑾嗯了声,说:“谢谢。”
木枕溪点头:“不客气。”
肖瑾把晾衣杆降下来,当着木枕溪的面取下来一条丁字裤,拿在手上,进了浴室,没忘记把洗手间的门一并关上了。
木枕溪:“……”
浴室里传来淋浴声。
木枕溪两手搓了搓自己的脸,警告自己不能胡思乱想。
她回了沙发,接着看肖瑾看的那个节目,是个美剧,没有字幕的,木枕溪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里喜剧哈哈哈,她在外面面无表情。
淋浴声停了,她的目光陡然集中在电视屏幕上,要把电视机盯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