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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道火龙符没有奏效。廖仙儿伸出手,随意的点了一下。拇指粗细的黑光直接冲散了火龙,廖老站在原地一动都没动,连表情都没变过。他笑了笑,说:你太心急,不过我理解你。可你必须要明白,理解不代表接受,假如你不想很快就死去的话,最好安静的待着。
凭她?老道士看向廖仙儿,手里同时又画起了空符。
没错,但并不完全。廖老呵呵一声,说:有人希望我把你们留住,鉴于他之前的表现,我决定完成他的愿望。
就像陶天松一样。老道士接口说。
唔,差不多吧。但陶天松是个有野心,有能力的人。而他……廖老笑笑不再说下去,但听他的语气,似乎对那人很不屑。
那个人是谁?我问:为什么要留下我们?是九丘的人?
不……廖老摇头否定我的猜测,说:九丘只关心他们自己的事,更何况如果要对付你们,他们何必离开。至于那人是谁,我想用不了多久他马上就该到了。
廖老的话,让我大惑不解。还有人想对付我和老道?
虽然和老道一起经历那么多事之后,我们树敌许多,可在这种时候,有谁会和廖老联合起来对付我们呢?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那人是谁。
廖老显然没有提前告诉我们答案的想法,他只站在那看着我们。廖仙儿也很安静,一如我从前见她的那样。
这是个迷一般的女子,她淡然柔静的气质,很容易让人沉醉。但现在的她就像吃人的黑雾,神秘而又可怕。
五千年前……按照历史学家的说法,那时候的人类还是母系社会,正从石器晚期走向铜器时代。当时的人类按照现在的眼光来看,与野人应该是差不多的。没有太多智慧,没有太多劳动力和生产力,愚昧而落后。
可廖老却说,廖仙儿的年龄可能在五千岁以上,真太让人震惊。
联想到之前发现的半截人身和石兽,我几乎可以肯定地说,历史学家所研究的历史,并不是真正的历史。或者说,他们只研究了历史了一部分,但那不是全部。
你当初为什么骗我们?为什么要偷偷换走半截人身?我问。
偷偷?这个说法并不恰当。廖老笑着摇头:那东西本来就是我的,我只是把它再拿回来。
本来就是你的?不可能!那是我和他从秘尸脉……
我的话语戛然而止,廖老笑着看我:怎么不说下去了?继续说?
老道士的空符接连画出,如今已有七个,起码可以组成斩字符。但他没有立刻挥出,而是等我问出了那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和秘尸脉勾结的?
并不能算勾结,这件事的牵连很广,看起来,你的疑问很多。廖老说。
我没吭声,只看着他。廖老哈哈一笑,接着说:那件事你们应该有所猜测,而幕后的主谋,的确是陶天松和我。同时,还涉及到九丘与天尸脉,周家,以及其它宗脉。陶天松和我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借机转移注意力,让你们来分担一部分属于邪教的压力。而九丘,是为了封锁你母亲的行动,可他们又无法找到她,只能把主意打到你身上。至于天尸脉,周家还有那些杂鱼,浑水摸鱼,总是能捞到一点好处的。
廖老的话让人不寒而栗,这些人的算计实在太深了,一件事牵连出那么多家。每一家的目的,都可能不一样,可他们却因为不同的目的而联合。
修行界不是浑水,而是一潭血水。
但廖老的话也透漏出一个讯息,秘尸脉的确想对付我和老道。所以廖老把半截人身借给他们,还指出了具体的位置。
石兽的探测机器估计也是假的,可是,他们怎么就能猜出我会劝说老道找廖老帮忙呢?
对于这个疑问,廖老回答得很简单:假如你不让他找我,那就换一件东西。没有半截人身,我们还可以给你别的东西嘛,只要把这东西打上某种标签,能够把水搅浑,那目的就达到了。按情况来制定计划,比按计划来解决情况要简单的多。
砰砰……
巨大的金属城堡连续发出两声爆响,里面有轻微的嗡嗡声传出,廖老连头也不回,似乎对身后的东西很有信心。这让我觉得他实在太可怕了,不仅设计了一连串的计划,如今打造的这东西,竟连巫和黑山玄豹都无法冲破。
同时我也很焦急,母亲下落不明,蛙妹危在旦夕,就连我和老道本身就处在危险之中。有人让廖老留下我们,肯定不是想请我们吃点心。情况的复杂性,超出我的估计。
但同时,一个更大的疑问在脑海中浮起:为什么我妈认不出你的真假?难道我真有一个和你长一模一样的表哥?
这不太可能,因为廖老说过,他是靠不死药返老还童。现在的模样,是他年轻时。就算我有表哥,又怎么可能和他长一样呢?
这个问题……我想,还是交给你身后的人来回答吧。廖老笑着说。
身后?我猛地转回头,却见远处有几人飞过来。老道也转过身,此时他又多画了五道空符,十二道符咒围在我们俩周围缓缓旋转着。
飞来的那几人速度很快,几乎眨眼间就到了跟前。一共来了四人,其他三个我不认识,但为首的……
宇文英!是你?我惊愕地喊出声来。
那人先是看看廖老,用惊叹的眼神看了金属城堡,又用忌惮的眼神看了廖仙儿,最后,才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他先是瞥了眼围在我们周围的十二道空符,然后冲老道拱拱手:高人,好久不见。
老道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也没任何动作。宇文英也不觉得尴尬,又冲我拱手,笑着说:小哥,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