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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份第4章 童年2（第1页）

我的童年挺长的，至少在记忆里是如此。所以一章肯定写不完，于是来个童年2。说到童年，那些已经永远消逝了的时光逐渐在我心里鲜活起来，思绪万千，如海浪一样，一波接一波地向我冲来。冲来也不要紧，关键是从哪里下笔？不瞒你说，无论从哪里下笔，我都有信心把它写得很有趣。如果你读了不发笑，那就算我输。

我漫长的童年起始于一场灾难，我摔了一跤，而且摔得很惨，象在我原本英俊的小脸上砍了一刀，从此以后，我看上去就象一个小土匪。穿得又破烂，当然，这样说对我母亲不公平。其实也不是破烂，而是第件衣服都是旧的，打满了几种补丁。我母亲极有创意，比如裤子，膝盖的部位最容易烂，所以她在我裤子的两个膝盖部位都打了补丁，正方形，完全对称，象两个口袋，相当漂亮，可以说极富艺术美感。她甚至用自制的熨斗把我的破衣烂衫熨得整整齐齐，穿出门相当有面，反正我是这样认为的。一个家，有一个好母亲至关重要。母亲的性格极好，温柔善良，贤惠持家，友爱亲朋，特别是极善于节约、严于律己。比如三年自然灾害时期，也就是所谓的饿饭年子，她都快饿死了，却把最后两口饭留给弟弟吃。这种惊人的毅力，绝非一般人能达到。当然，那时候还没有我，这是我听外婆说的。我外婆没有读过书，甚至大字不识一个，但从不讲假话。至少我没有发现她讲过一句假话。

我发现自己写作已经着了魔，只要一没事做手就痒，马上就会拿起手机开始写。这不太好，特别是有时走在街上也在写，虽然感觉很帅，但容易发生车祸。敬业归敬业，但也不能不要命。此时我正在山顶上练球，突然下起了雨，只好躲到大树下写作。老天都要逼我写，看来真是当作家的命。既然如此，我就认命。雨越下越大，看来一时半会是停不了，所以我决定下山，回家去接着写书去。下雨天，正是读书天，自然也是写书天。而且我还有任务，要买菜，老婆已经电话安排了，必须按时完成。而且一会儿我还要去接小侄女木希，这是岳父岳母大人安排的，他们要去玩，所以只能是我去接。总之，我一天事情还挺多，所以必须抓紧任何时间写作。如你所知，我现在正在参加有奖征文比赛，这是每天都有写作任务要求的，必须按时完成。

现在我已经坐到书桌前，从手机写作模式变成电脑写作模式，我很高兴，因为我键盘输入比手机写作快得多。在手机上写作，我的手速根本跟不上我的思想速度。回到我的童年。外婆不仅从来不讲假话，而且从来不骂人更不会打人，话也不多，但只要讲话就句句在理。说真的，多年以后我回想起她说过的话，深感佩服。比如她对说过：“恶人自有恶人磨。”我长大后读了大量历史方面书籍，必须承认外婆说的是真理。比如秦始皇，牛逼吧，杀人无数终于六国一家，肯定是一个大恶人。但他在世的时候就差点被张良的兄弟一砸死，就算他命大没死，但他死后不久，自己的后人就被灭族，更不用谈什么万世一统了。又比如汉武帝，彻底打垮匈奴，武功盖世，后来却亲自杀死自己的儿子，还有什么比这种报应更惨烈？再比如朱元璋，白手起家，击败可怕的蒙古骑兵，建立明朝，也是一个狠人。他死后后代很快自相残杀，更不用说明朝末年，李自成、张献忠把他的几百万后人几乎杀光。直系子孙福王甚至被煮熟吃了。这些都是历史上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不信你可以去找书来看。例子太多，举不胜举，就不多说了。这些例子都可以用外婆的一句话全部概括，那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外婆还有一句话也相当精典：“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也可以用来说明古今多少事。每想到外婆居然一字不识，却能说出这种至理名言，我简直不敢相信。所以识不识字与有无文化，我觉得是两回事。我读过很多书，而且取得了研究生学历，但要在我外婆面前自认有文化，我还真没有底气。你想，我有这样一个外婆，如果我说我没有文化，你信吗？外婆是一个十分朴素的人，她教过我的东西，对我一辈子都有用，而且用处很大。比如我小时候吃饭，如果饭粒掉到了桌子，她就会用手把掉下的饭粒捡起来放到我碗里，然后说：“浪费粮食，天打五雷劈。”我那时虽然很小，但在她老人家的教导下，确实已经明白珍惜粮食的重要性。天上打雷的时候，真是很恐怖。坏人会被五雷劈，所以我不敢做坏人。一雷就可以把一棵大树劈成两半，何况五雷？！

大概四岁多的时候，我也进了幼儿园。那时应该叫托儿所。就是和小伙伴们一起玩吧，我也没有多大印象。很快就长到了六岁，我正式发蒙，进了小学。其实我进小学还不到六岁，属于提前入学。母亲是老师嘛，这点特权还是有的。我进的是二小，在一个小山坡顶上，前面比较缓，后面是一个悬崖。读书嘛，和同龄人差不多，也没有多少可写的。值得一提的是，我曾经从学校后面的悬崖峭壁上摔下来。说真的，我从小就人狠话不多，经常干出一些惊人的事情。那时我大概读三年级，反正还不到十岁，我哥也在这个学校读书，我们俩那天快迟到了，于是决定超近路，从学校后面的悬崖下爬上去。此崖大概有两丈多高，我以前没爬过，虽然一直很想爬。现在机会来了，当然立即行动。我哥在前面爬，我跟在后面，他很快就爬了上去，回头看我时，我已经摔死在悬崖下了。事情是这样的，我跟在他后面爬，本来已经爬到了悬崖顶上，但最后一块石头是松的，我太兴奋了没注意，手上一用力石头就垮了，我一下子就摔下悬崖。两丈多高啊！我当时就给摔得昏迷不醒。我哥在上面看到我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以为我摔死了。当然我没有摔死，过了一会儿我醒过来，看看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口，只是头痛欲裂。我想爬起来去上学，但终究没有成功，于是就在那儿躺了两节课，等我哥放学一起回家。我当然不会当叛徒出卖我哥，于是一直忍受着头疼达数月之久，后来母亲发现我不太对劲，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好，带去医院看，诊断为脑震荡，而且还比较严重。事已至此，真相大白。哥哥当然被打了一顿，从此以后，严禁去爬那个学校悬崖。后来我有一点恐高症，大约与这次经历有关。我们那时候的孩子，弟兄姊妹一般都很多，大人基本不管，自己又不知道厉害，所以经常做出一些很危险的事情。说实话，与我们相比，现在的孩子被过度保护了大多。我并不是说小孩子自己去做危险的事是对的，而是说过度保护并不好，不利于孩子的独立能力和应变能力的养成。孩子会长大，一直泡在温室里也不是办法。从悬崖上摔下来当然是一件坏事，但也有好处，此事让我明白一个道理，千万不要去做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就算必须要做，也要有保险之策。比如爬悬崖这种事，如果使用保险绳的话，就完全没有任何危险。当然，最保险的事，就是不要去爬悬崖。但也就失去了征服悬崖时的那种成就感。说白了，人生不就类似一个征服悬崖的过程吗？你只要一步出错，代价惨重。从哲学的意义上讲，我这一跟斗摔得很好。话说回来，如果当时摔死了，就不好了。

我小学的时候还遇到过一次生死关头。大概是脑震荡好了之后不久，我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夏天，我们当然是要逃学去河边玩的。那时我还不会游泳，我哥会。所以他带着我去河边玩。这一玩，差点把我给玩完了。我们是在一条无名小河边玩耍，我去抓一只蜻蜓，它息在河边的一个小树枝上，我悄悄地伸手去够那只美丽的小蜻蜓，刚要够到，我脚下一滑，掉进了河水里。水很深，我在水里拚命挣扎。但我的头无法伸出水面，根本喊不出声音来，死神已经成功地抓住了我。好在我哥也在旁边不远，立即跑过来把我从水里拉了出来。这真是千钧一发的一拉，老实说，那天如果他不在，或者他没及时发现我落水，我肯定玩完。希望他在天堂过得愉快，如果他在那里的话。当然，他也可能在别的地方，那就希望他在任何可能的地方都愉快。人死罪归嘛。尽管我并不相信来世什么的，但潜意识里希望亲人幸福快乐，这大约也是人之常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