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头,为老不尊,明明是一女子,如何说是妖精!”众人哪里肯信姜子牙之言,纷纷呵责,一时间人声鼎沸,直吵得人心中烦躁。
此边上,尽是寻常人等,哪里有修炼人士,姜子牙心道,若放了这女子,妖精一去,自己为老不尊之名,怕是要坐实,倒时青白难分,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为今一计,只有将妖怪除了,以服众人。
“此乃天子脚下,先生如此作为,真不怕宫中降罪!”那女子被掐住命门,自是大急,姜子牙看之一眼,见桌边只有一块紫石砚台,这便一手将之抓起,照女子头上“嘭”得一下猛砸,只此一下,顿将之打得脑浆喷出,血染衣襟!
“死……死人了!算命的打死人了!”众人齐声大喊,自是报官而去,姜子牙心知此妖未除,更是不敢放松,紧紧揪住脉门,自是不敢放松。
恰逢此时,皇叔比干乘车马路过城南,见命馆喧闹,未等其发问,便听一人言语:“相爷,相爷,里面……里面死人了!”
“混账,天子脚下,如何惹出人命!”比干一声大喝,这便下了马来,进屋中,见姜子牙手握一血淋淋女子手尚未分开,顿时大怒,“来人,将这老倌与我拿了!”
众将听令正要动手,姜子牙只能一只手拖着妖精,急忙跪拜在前:“丞相明鉴,此人真乃是妖,我姜尚自幼读书守礼,更在昆仑仙山修行四十余载,如何能做出此等不肖之事,此女实乃妖怪,还请相爷细察!”
众人如何听得姜子牙之言,亦是纷纷跪下:“丞相老爷,此等江湖术士,只逞口舌之厉,众人皆在此观之,如何能有不明!”
比干听众人之言,自是难以分辨,又见姜子牙虽一身破装,却为人正气,不像奸佞之人,这便问道:“姜尚,这女子分明死了,你如何还握住她手不放?”
“丞相,小人若是放了此人之手,这妖怕是走了!”姜子牙心中更急,自知此事耽误不得,这便说道,“若此人非妖,便不要了此颗头颅,以彰王法明鉴!”
比干见是如此,自是难以定夺,这便将众人辞了,急急往宫中报与天子,张帝辛一听姜子牙降妖,心中不由一喜,姜子牙与玉石琵琶精果真是冤家,不想自己杀之不成,又落入此人手中。
原是早先狐妖脱离冷宫之祸,玉石琵琶精心道终于安定下来,这便要往宫外行走,妲己心想此番祸事甚多,正好寻一时间散心,只是稍微叮嘱一番,这便同意下来。
不巧出来未几日,玉石琵琶精便碰到姜子牙算命,可谓冤家路窄,这便被擒了起来。
若以玉石琵琶精原本修为,便是十个姜子牙也难以将之拿下,可此人事先被张帝辛打得重伤,后又受巨阙剑气,自是将半条命丢了,此番虽幻得人形,却始终重伤未愈,加上姜子牙忽然施以杀手,其自然不是对手。
妲己在一旁自是听得心惊,心中盘算,莫要是自己那可怜的妹妹,教你出去散散心情,去算甚的命,这般被擒了,不知性命如何。
张帝辛在一旁看到,自是心中暗笑:“苏贵人如何面色不好,莫不是病了,可需寻得太医?”
妲己心怕张帝辛怀疑,急忙挤出笑意:“臣妾闻皇叔所言,甚是奇特,自是真假难辨,莫不如将那姜子牙传唤过来,也好一探究竟,知晓其中端倪。”
“苏贵人所言极是。”张帝辛巴不得妲己去看,这便召姜子牙直往九间殿来,“姜子牙,你说此女子是妖,寡人如何看之不出?”
“陛下若要此妖现形,可取柴数担,炼此妖精,原形自现。”姜子牙早先元始天尊下山时所言,生来命薄,仙道难成,只可受人间之福,心道终是转运见大商天子,可算施展一番才华。
玉石琵琶精虽被打得血肉模糊,妲己一眼,自是认得清楚,一听姜子牙要用火炼妖,心中腾得一凉,急忙劝道:“陛下,所谓死者为大,此女已休,若将之尸首再付火中,恐是有违逆天意。”
“哎,娘娘所言非是,若此乃是人,姜尚怎敢将之打死,此番炼烧,定要之显出妖身才好。”姜子牙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要在天子面前表演一番,自是不肯听妲己之言。
“一贱妇而已,便是死了又有何妨,苏贵人若怕,躲到寡人身后便可。”张帝辛早有心杀玉石琵琶精,此番良机,又怎能放过。
妲己见天子言语,自是不好再行反对,心中只能暗求玉石琵琶精好命,能躲过此等大劫:“陛下在侧,臣妾自是不怕。”
不多时,木柴摆好,妲己两眼直盯盯望着姜子牙,你若杀我姐妹,我定与你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