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beta浑身血迹斑驳,仰着脖颈靠在椅背上,只见出气儿不见进气儿。
陆上锦微眯眼睛,盯着beta爆起青筋的脖颈,扔下雪茄剪走过去,双手扶在椅把上盯着他,深邃眼底如同波动着吞人的沼泽和岩浆。
「姜叔,别挺着。陆凛是我爸,您把他现在折腾些什么,全告诉我,不算背叛。」陆上锦缓缓吐了口烟气,指间夹的雪茄轻抵在beta脖颈的肉上,嘶嘶的焦糊气味灌进鼻腔。
beta疯狂挣扎嘶喊求饶,陆上锦冷淡的脸上没一丁点儿动容,指尖顺着beta脖颈的皮肤肉抠进去,狠狠从里面拽出一枚血淋淋的芯片。
随即毕锐竞的指尖蔓延生长出一束漆黑藤蔓,蜿蜒爬到beta的尸体上,顷刻间尸体化成一滩蒸腾的血水,骨肉化得无影无踪。
箭毒木种族伴生能力「化骨」。
毕锐竞拍了拍手:「收工。」
服务生进来收拾,看见地上一大滩血吓得脸都白得没了血色,陆上锦把沾血的手套放到服务生的托盘里:「打架凶了些,去收拾干净。」
三位alpha上楼泡澡,陆上锦的伤口没法泡水,去衝了个澡洗掉身上沾的血腥。
夏凭天泡在热池子里懒洋洋嘆气:「我觉得陆哥有暴力倾向,跟他在一个屋儿待着我浑身发冷。」
「确实有点儿。」毕锐竞笑笑。
原本他们一块儿被送进部队,第一天集训陆上锦就把教官的下巴打脱臼了,刚好那天领导下来巡查,他又顺手连着领导一块收拾了。
平时不大爱说话的一个叛逆少年,被一群alpha教官死死按在地上,被踢骨裂了好几处,指着鼻子把pbb高层嘲讽得狗血淋头,当天就被遣送回家。
「他这人我知道。」毕锐竞朝池子外边掸了掸烟灰,「年轻时候心里装着小媳妇儿,死活不肯进部队,留在外边借势发展,想着法子把言逸从里面弄出来了。」
「后来他们俩……嗨,世事无常吧,让他们自个儿折腾去。」
夏凭天寻思不明白那小兔子到底哪点儿好,把自家小镜子也给迷得神魂颠倒,一时兴起给钟医生拨了个电话聊骚,让人家叫几声好听的换换心情。
陆上锦衝了三遍澡,仔细闻闻身上没了那股血腥味儿以后,才拿了身换新的衣裤走出来。
有个穿浴袍的oga恰好从对面换衣间走出来,抬头看见陆上锦,盯着露出浴袍衣领的滴水的胸肌眼睛略微亮了亮。
陆上锦正专注地想晚饭吃点什么好,下意识跟小oga对视了一眼。
「hey,先生。」oga从背后轻轻用指尖滑了一下陆上锦的背廓,空气里瀰漫着素雅清淡的水仙信息素,富有侵略性和压迫感,普通的oga都抵抗不住这样的吸引。
「我觉得我们契合度很高……」oga绕到前面来,暧昧地勾着陆上锦的腰带,指尖往里面钻了钻,抬起眼睫望他,「来我房间玩?」
一缕微甜的求爱信息素黏腻地缠上陆上锦的腺体。
陆上锦脚步没停,把oga的手从腰带上拿了下去:「去浴池那边伺候夏总,比从我这儿来钱快。」
「我不图钱,图你。」oga皱了皱眉,加大了求爱信息素的浓度,「都来这儿了,还装什么假正经嘛。」
陆上锦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单手把oga推到墙上,攥得oga痛叫出声。
他声音不耐,已经接近暴躁边缘:「把你的骚味儿收起来,我还得上去重新洗一遍。」
所以回家的时间比预计晚了半个多小时。
言逸在六点的时候泡了一杯茶放在书房的工作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