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隐隐约约有人在说话,不过距离我似乎很遥远。
我只觉得周围漆黑一片,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压着,让我喘不过气来。
好久,才终于觉得这种感觉稍微的减轻了一点。
努力的睁开眼,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闻着那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我才意识到我似乎在医院里面。
有脚步声在耳边响了起来,我本能的转过头去看,就看到黑着一张脸朝着我走过来的季绍白。
他目光冷冷的在我身上顿了顿,忍不住的嘲讽,“安宁,你出门从来都不带脑子吗?”
被他一顿的呵斥,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怎么了?”盯着季绍白看了好一会儿,我才弱弱的开口问了一句。
我实在是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记忆中,我应该是在公司整理文件的,怎么就跑到医院来了?
季绍白一脸的怒容,看他那样子,似乎是恨不得将我吊打一番。
“呵呵,没怎么,就是蠢死了而已。”季绍白一阵的冷嘲热讽,骂完了就转身出去了。
我一头雾水,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怎么就又惹了这位爷不高兴了。
感觉季绍白有时候的情绪比女人还要厉害,根本就捉摸不透。
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季绍白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我口干的厉害,想要喝水,左右看了看,才看到热水瓶就放在床边的桌子底下。
吃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我挣扎着准备下床去给自己倒一杯热水,润润嗓子,先让自己恢复一点力气再说。
结果我才刚刚爬起来,脚都还没碰着地面呢,房门就被打开了。
季绍白手里提着一个不锈钢的保温瓶,正走进来。
一看我坐在床边,那好看的眉不由得拧了起来,“你又要做什么蠢事?”
我张了张嘴,有些委屈,“我想喝水。”
“躺着!”季绍白忍无可忍的对着我吼了一句,才大步的走了过来。
保温瓶被他粗鲁的放在了桌上,见我还傻傻的坐在床边不动,他干脆亲自动手,直接将我按回去了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我动作有些激烈,导致手背上插着的针头歪了,反正等季绍白让我躺下的时候,我的手背上已经肿起了一个老大的包来。
季绍白黑着脸,二话不说就直接把针管给拆了,看着我黑了一大块的手,抿着唇,看上去有些吓人。
我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乖乖的躺在床上。
季绍白也没有说话,沉默着给我倒了开水,递给了我。
我刚打算伸手去接,不过手才伸出来,就被季绍白狠狠的瞪了一眼。
我有些莫名其妙,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才发现刚刚伸出去的手,手背上还有一个巨大的包,看着有些丑。
以为季绍白是嫌弃我的手太难看,我默默地收了回去,又把另外一只手伸了过去。
季绍白还是没有把水放在我手上,只是有些生气的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我想喝水。”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又看了看被放在一旁的水。
自己听着自己的声音都是沙哑的厉害,实在是有些难听,而且口干得难受,喉咙一直发痒,让我很想咳嗽。
季绍白冷厉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理会我,只是默默地打开了保温瓶。
一阵食物的香味,将我肚子里面的馋虫全部都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