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杂种,我非活剐了你不可。”
孟寒江抬手在自己的左肩上快指连点,封穴止血,暂时止住了伤势。
但因为疼痛的关系,呼吸依旧愈发沉重,冷峻的面庞也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煞白。
他咬牙切齿的瞪着任以诚,眼中杀意盎然,恨不得将他抽筋拆骨,生吞活剥。
“臭小子,下手竟如此歹毒,今日留你不得。”
燕飞高看着孟寒江的惨状,不禁心有余悸,手中长剑一振,森寒剑光闪动,二话不说就向任以诚刺了过去。
玉柳斜和路凝香一时摸不清任以诚的武功深浅,便选择了作壁上观。
剑光凛冽,皎若冷月,带起“嗤嗤”风响,眨眼已至身前。
任以诚身形一侧,翻掌而出拍在剑脊之上,将剑打偏的同时,化掌为爪,沛然直取燕飞高咽喉。
淬骨爪·裂风云!
爪劲锐利,凶狠邪异。
霎时间。
燕飞高只觉颈间寒毛炸立,当即手腕一翻,剑锋自下而上,反削任以诚手臂。
任以诚抽臂撤招,同时右脚倏然而动,迅疾无伦的踢向了燕飞高小腹。
燕飞高见状,剑势一转,竖剑封挡。
“当!”
任以诚一脚踢在燕飞高的剑身之上,只觉一股雄浑劲力自剑身涌出,瞬间便被震退了出去。
“兄弟,你行不行啊?”薛一骠在后边一把撑住了任以诚。
“听天由命吧。”任以诚也很无奈,他的功力终究还是太弱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暗中握住了藏在袖口里的酥筋软骨散的瓶子。
血魔手要是再不醒过来,他就只能先走为上,等以后练好武功再给薛一骠他们报仇了。
任以诚刚才之所以没走,是寻思着连他都能应付的毒药,血魔手那么深厚的功力,没理由会躺得这么干脆。
“不会吧……呃……”薛一骠话说一半,忽觉腹中一阵剧痛传来。
紧跟着,薛母和岳怀仙等人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薛一骠惊愕道:“叶姑娘,你不是说这毒只对有内功的人起作用吗?”
“我不知道啊。”叶夜心茫然无措。
任以诚道:“哪有那种毒药,只不过是你们几个没有内功,发作的比较慢而已。”
“毒当然是一起毒了。”
玉柳斜看着任以诚,嗤笑道:“我还道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原来只是个虚张声势的菜鸟而已。”
燕飞高的脸色却有些难看,刚才任以诚那一爪还是伤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