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她年轻,她还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这是其他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而面对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饶韶,阮橘表现的很自然,完全没有小鹿乱撞,更没有怯场。这场戏是沈天赐中了幻术后突然睁开眼,发觉自己竟然身处溪水之中,怀中还拥着一个人。
他原本以为是叮当,正为自己的龌龊心思感到羞愧,怀中人却懵懵懂懂抬起了头,露出一张清纯却又妖冶的面容来。她是他在跟叮当因为一只妖怪的事吵架,闹的不欢而散后救下的哑女阿馒。她就像是一张白纸落入他身边,任由他点缀。她甚至连人世间的衣服都不会穿,走路的时候经常两腿互相绊着,他牵过她冰冷的小手,引她走过崎岖山路,也曾不含任何情欲,为她系起那身红裙的衣带。
但现在,就在他跟叮当重逢之后,他在梦中惊醒,怀里拥着的人却不是叮当,而是哑女阿馒。
这个天气,溪水还是有点凉的,阮橘在手心呵了口气,二话没说就下了水,她先是在水中蹲下让身体变湿,然后才在陈乐生的指导下进入饶韶怀里,两人面对面摆好姿势,陈乐生比了个手势,跑回机位,趁着还没开拍,饶韶安抚她说:&ldo;不用紧张,顺其自然就可以。&rdo;
阮橘:我不紧张啊。&ldo;……谢谢饶老师。&rdo;
她的声音因为寒冷有点点发抖,女孩子在这种料峭的天气里泡冷水,对身体其实很不好,饶韶也不想废话,赶紧拍完才是正常。直到现在,他对阮橘的印象就是一个容貌惊人的少女,演技应该还很是稚嫩,他得多照看着点儿,否则这冷水要泡好久了。
&ldo;action&rdo;话音一落,饶韶便再也不是饶韶,而是沈天赐。
他先是看着怀中人的发顶,心中颇有几分莞尔,叮当总是活力十足,甚少见到她这般安静的模样。只是他很快就发现在水面上飘荡着的长长的红裙,从他心口蔓延开去,连带着怀中之人,都感觉不到了几许温度。沈天赐先是愣了一下,才发觉怀中人衣着极少,香肩半露,冰肌玉骨。
他晓得自己是中了魅妖的幻术,只是没想到在环境中,他看见的竟是叮当这般香艳的模样。
惊讶占了大半,羞愧随之而来,可就在这是,他怀中之人抬起了头,那不是叮当的脸,而是阿馒的!
怎么会是阿馒?
怎么会是阿馒!
他的手本想将她推开,却在她仰头露出笑容的那一瞬间停住。阿馒的脸上是平日里见不到的充满倾慕与爱意的笑,她总是很安静很孤独,这样的笑,沈天赐生平仅见过这么一次。哪怕是两情相悦的叮当,也是经历了一连串的事件才逐渐动心。
他怎么会见到阿馒?他对她从未有过这种、这种失礼且亵渎的想法!
但即使是在幻境中,阿馒也仍然不会开口说话。她乌黑的双眸缠绵地凝望着他,似乎那里面倒映的不是沈天赐的面容,而是他不为人知的欲望。
除妖师就不会有欲望?
人生在世,谁能没有欲望?
阿馒是那样的美。
她是冰雪汇聚而成,寒冰为骨,冰雪为肤,可她却穿着一身鲜红的长裙,仿佛她冰冷的外表下,有一颗火热颤动着的心。她的手指细而长,一点点抚过沈天赐的脸颊,她爱慕他,想要他。
她不是人类,不讲究礼义廉耻,她喜欢,她渴求,她就要。沈天赐在这样的眼神里,像是着了魔一样,慢动作般低下头,用自己微微哆嗦的薄唇,在她雪白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这个吻一点即过,并未深入,随后沈天赐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他抱着怀里的少女,不受控制的手拉开了她红裙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