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地一僵,身体好些地方都开始给出了本能的反应,脊背炸寒了一片,头皮都发麻了。
“……郁睢。”
陈山晚咬着牙:“现在是白天,不行。”
他说:“我要跟你约法三章,以后白天都不可以。不然……”
陈山晚一时间还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威胁,不过好在郁睢停了下来:“好。”
“他”哄他,给他顺毛:“你别急,别生气,我都听你的。”
陈山晚在心里呵呵。
说得好像“他”能放他走一样。
郁睢去煮粥前,陈山晚是问了郁睢时间的,下午一点多,所以距离晚上还早。
谈话戛然而止后,也没了后续。
陈山晚没提陈壹,郁睢也暂时不是很想提。
只是陈山晚不是很有精力地看了会儿书,又吃了顿饭,郁睢就说到了晚上。
感觉才过了三四个小时的陈山晚:“……?”
这么快?
郁睢把陈山晚的表拿过来给他看,指针确实指向了晚上八点多。
所以夜生活自然可以开始。
起初,陈山晚还是没有怀疑的。
但在他泡在浴池里洗澡时,郁睢说到了晚上给他看表、在他醒来时郁睢又说到了晚上给他看表……
次数多了,某条鱼的招式就败露了。
陈山晚在第不知道多少次强行在浴池里被摁着坐在鱼尾上时,终于忍不住发飙:“郁睢你下次再调我怀表我真的会……唔!”
陈山晚不受控制地仰了下身体,又被郁睢接住紧紧搂进怀里。
……
因为在宫殿里没有电,也看不见天,陈山晚也不知道自己和郁睢厮混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每天晚上都好像会做一个很冗长的梦。
一个他想想起来,又下意识地想要逃避的梦。
这天郁睢终于消停了会儿,搂着陈山晚坐在“他”给陈山晚打造的一个观景水族箱前,里面全是些漂亮的鱼儿。
陈山晚看着水族箱的玻璃映出的郁睢的倒影,郁睢终于主动开口:“陈壹…你怎么想。”
陈山晚回头看“他”,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我没有任何感觉。”
他的父母、兄长,渔村的一切都好像离他很遥远很虚幻,仿佛那些才是梦。
郁睢低头,眉心抵上陈山晚的眉心:“之前就想告诉你,但一直没抽出时间来……你灵魂上的枷锁变得很淡了。”
“他”若有所思:“有个阵法在背后啊。”
陈山晚:“……?”
郁睢解释了一下,陈山晚大概听懂了,但沉默了:“这么重要的事你现在才说?”
郁睢很无辜:“一直没空嘛。”
一直没空是因为谁?
郁睢又漫不经心地问:“阿晚,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