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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ldo;妈，我只是……&rdo;我觉得挺委屈。

&ldo;浩南，我知道你是在替我着想。&rdo;

老妈缓和了语气，她像小时候一样，抚摸我的头。

&ldo;你这样做也许是能让我出出气，但改变不了任何事实。相反的，还可能给你带来麻烦。你要知道，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不是你们爸爸，而是你和浩哲。和浩哲相比，我一直觉得你挺懂事的，但是你说出这样的话，实在让我很失望。&rdo;

&ldo;妈，对不起……&rdo;不记得这是不是我第一次跟老妈说对不起，就算不是，也绝对不会超过三次。

老妈笑笑，有点吃力地伸手搂过我的脖子，我也顺从地倒进老妈怀里。这一刻，我就像回到了小时候。

老妈的话，罗宾的话，为什么如此地相似?老妈是爱我的，而罗宾呢?爱是什么?现在我觉得它根本不值一提的脆弱。

兄弟

那天和老妈聊了很多，大部分是我和小鬼小时候的事。直到小鬼放学回来，我们还在上演&ldo;母慈子孝&rdo;的戏码，把小鬼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就加入进来，因为撒娇从来都是他的强项。聊过之后老妈似乎心理舒畅了许多，一个姐妹三缺一的召唤，让她没能抵抗得了。她说今晚不回来，估计是去和姐妹们好好批判老爸的&ldo;累累恶行&rdo;。

做饭的阿姨不在，我提议自己在家里面热点剩饭剩菜就行了。

虽然小鬼啥都不会，但每次我开口，他总会乖乖的来帮忙，尽管起不到什么实际作用。这好像也是从我6岁开始早上给他做早饭就养成的习惯。

说得好像好厉害，但其实我做饭也是个二把刀，从小到我最拿手就是炒蛋。

&ldo;浩哲，你前天说……&rdo;

&ldo;嗯?&rdo;皱着眉头在饭里挑着能吃的东西的小鬼突然听到我吞吞吐吐的话，抬头看我。&ldo;我说什么了?&rdo;

&ldo;你说要是缠着老爸那个女人不在了，是不是老爸就……&rdo;

也许是气氛刚刚活跃点，我就提起这个扫兴的事，让他有点不快。他放下勺子，眉头皱得更紧了，好一会儿才说：&ldo;我当时是这么想的。&rdo;他轻叹了一下，接着说：&ldo;不过这种事应该不是一个巴掌的问题吧?就算今天没有这个女人，不知道哪天又冒出个什么其他人……原因还是在他身上!&rdo;

小鬼用&ldo;他&rdo;来称呼老爸，说明他是多么地怨恨。

&ldo;他的心已经不在老妈身上了，能怎么办呢?总不能找人去扁他一顿吧?&rdo;很难得在小鬼脸上看到无奈的表情。

我真的汗颜，我此刻真的觉得自己白天做的事无比幼稚，但我真的不甘心。&ldo;难道就这么算了吗?就这样看这老爸……&rdo;

&ldo;他都快50岁了，我们懂的他还不懂吗?看来他是觉得那个女人比老妈、我、你还有这个家来得重要。&rdo;小鬼脸色很沉，明显感觉到他生气了。

&ldo;我觉得老爸不是想抛弃这个家，我不是告诉过你，他说我们还是他的亲人吗?&rdo;

小鬼一拍桌子，把椅子斜仰着大笑一声：&ldo;哈哈，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他在外面花心了!我们还要在家里做乖老婆、好儿子?!想得也太美了!&rdo;然后他又正经起来。&ldo;哥，我这几天认真想过了，他如果真的要这样继续下去，我不会再叫他爸了。&rdo;说完，他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他肯定是想我跟他站在同一条阵线。

说实话，我很想。可是老爸这么多年对我的关爱，我能就这样简单地化作仇恨吗?我自己都没有答案。

老爸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一座高塔，就那么遥不可及地伫立在我前面，他的魄力、他的能力都让我觉得只要有他在身边，自己就无比安心。而现在，我人生中的一座高塔就这么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