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早他明明说……”宋时祺也奇怪为何避子药这样的小事要桓翊亲自去求,心中某处在崩裂,她一时茫然再也说不下去。
王如筝上前两步,轻轻抚了抚宋时祺的背,“祺姐儿别急,要不等姐夫回来了,你再跟他求证一下,姐夫定是疼你的……”
“嗨哟表姑娘诶,有些话其实不好当着您一个未出阁姑娘家的面说,不过听了呀准没坏处!”颜嬷嬷站累了,索性在一旁坐下说话。
“男人的话,特别是在床第间的话,自是不能信的,不论你说什么都是‘好’,也不是奴婢瞎说,咱们桓家跟少夫人族里谈亲事时就是说好了的,少爷已有嫡子,继室嫁进来是不能有子嗣的,有这事在先,您说说,少爷怎会让你只喝避子汤呢?”
宋时祺委屈而无助,看着王如筝,眼里蓄满了泪水。
……
是夜,宋时祺洗漱完久等桓翊不来,窝进了罗汉床上翻书,她瞥了一眼案几上丫鬟热了又热的汤药,书一个字也读不进去。
她要亲口问他,若是他点头,她便喝。
桓翊深夜才归,骑马一路沾了一身的尘土,他不想让她碰这样的自己,在她奔向自己时急忙抬手制止,“我先去沐浴。”
“好……”
桓翊并未注意到她语气里暗藏的委屈,走去净房宽衣。
宋时祺跟了两步,踌躇着没敢跟进去,她隔着屏风问道:“夫君……可是你亲自向母亲求的绝……绝子药?”
最后三个字有些难以启齿,宋时祺努力想咬清吐字,声音不自觉低了很多。
桓翊进了倒满热水的木桶,伴着轻微的水声,只听清了“母亲”、“亲自求药”这几个字眼。
他确实问母亲要了不伤身体的避子药,想要她晚两年再生育,于是朝她应了一声:“是,快喝吧。”
……
成亲后的第一个生辰,宋时祺在彭州府桓家老宅,日思夜盼这天的到来,因为桓翊说了他必定回来。
果然,那日一早她便被他吻醒。
“漾漾……漾漾……我想你。”
他一处处,从眉眼到耳垂,再到脖颈,锁骨,不厌其烦地细吻着,身体被覆住,她几乎被他的气息烫到。
她忍着生涩的不适,迎合他的疯狂。
雨过云歇,她瘫软在他怀里,他宽厚的手掌覆上她的,手移开,她白皙透红的手心里多了个物件。
“是核雕?”
“嗯,我亲手刻的,喜欢吗?”桓翊拨开她额头湿黏的秀发,印上一吻。
“喜欢。”她眼眸晶亮,仔细看着手里那只憨态可掬的猫咪,手指轻轻摩挲,爱不释手,原来新婚夜床笫之间的话语,他都记得。
“我该起了,还有点事要安排,”桓翊将她脸转过来亲了又亲才不舍地放下,他指了指核雕,“里面有玄机,你好好琢磨琢磨,找到今晚有奖!”
……
因着宋时祺生辰,今日她不必侍候婆母午睡,她邀了王如筝去后花园闲逛。
王如筝一见她便笑道:“瞧你今日红光满面的,这小嘴都高兴得合不拢,是收到什么贴心的生辰礼啦?”
宋时祺笑着,努力抿唇不语。
王如筝后退两步,煞有介事地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最终目光定在宋时祺腰间坠着的那个小巧别致的核雕上头,笑容逐渐尴尬起来。
“怎么了?”